第82回 李谪仙应诏答番书 gao力士jin谗议雅调(1/4)

词曰：

当殿挥毫，番书草就番人吓。脱靴磨墨，宿憾今朝释。

雅凋清平，一字千金值。凭屈抑，醉乡酣适，富贵真何必？

调寄“绛”

自古：凡人不可貌相。况文人才于，更非凡人可比，一发难限量他。当其不得志之时，不识奇才，尽力把他奚落。谁想他一朝发达，就吐气扬眉了。那奚落他的人，昔日肆诽谤之言，至今日一一自为之。可知有才之人，原奚落他不得的。他命途多舛，遇人不淑，终遭屈抑。然人但能屈其，不能遏其才华，损其声誉。遇虽蹇而名传不朽，彼奚落屈抑之者，适为天后世所讥笑耳。今且不说杨妃复中，玄宗愈加。且说那时四方州郡节镇官员，闻杨贵妃擅，天好尚奢华，皆迎合上意，贡献不绝于路。以致殊方异域，亦闻风而靡。多有将灵禽怪兽，异宝奇珍及土产，梯山航海而来贡献者。玄宗喜，以为遐迩咸宾。忽一日，有一番国，名曰渤海国，遣使前来，却没甚方上贡，只有国书一封，朝呈。沿边官员，先飞章奏闻。不几日间，番使到京照例安歇于馆驿。玄宗皇帝命少监贺知章为馆伴使，询其来意。那通事番官答：“国王致书之意，使臣不得而知，候中朝天启书观看，便能知其分晓了。”到得朝期，贺知章引番使朝面圣，呈上一封国书，阀门舍人传接，递至御前。玄宗皇帝命番使臣且回馆驿，侯朕谕旨，一面着该值日宣奏官，将番书拆开宣奏上闻。那日该值宣奏官儿，却是侍郎萧灵。当萧灵把番书拆看，大大的吃了一惊，原来那番书上写的字，正是：

非草非隶非篆，迹异形奇变。便教云难识，除是苍颉能辨。

萧灵看了数次，一字不识，只得叩奏说：“番书上字迹，皆如蝌蚪之形，臣本庸愚，不能辨识，伏候圣裁。”玄宗笑：“闻卿赏误读伏腊为伏猎，为同僚所笑。是汉字且多未识，何况番字乎？可付宰相看来。”于是李林甫、杨国忠二人，一齐上前取看，只落得有目如盲，也一字看不来，局促无地。玄宗再叫专掌翻译外国文字的官来看，又命传示满朝文武官僚，却并无一人能识者。玄宗发怒：“堂堂天朝，济济多官，如何一纸番书，竟无人能识其一字！不知书中是何言语，怎生批答？可不被小耻笑耶！限三日若无回奏，在朝官员，无论大小，一概罢职。”是日朝罢，各官闷闷而散。

贺知章且往馆驿陪侍番使，更不题起番书之事。至晚回家，郁郁不乐。那时李太白正寓居贺家，见贺知章纳闷不乐，当即问其缘故。知章因把上项事，述了一遍：“如今钦限严迫，急切得很，怎生回奏。若有能识此字者，不问何等人，举荐上去，便可消释上怒。”太白听说此，微微笑：‘番字亦何难识，惜我不得为朝臣，躬逢一见此书耳。”知章惊喜说：“太白果能辨识番书，我当即奏上闻。”太白笑而不答。次日早朝，知章班启奏说：“臣有一布衣之，西蜀人士，姓李名白，博学多才，能辨识番书，乞陛召来，以书示之。”玄宗准奏，遣侍至贺家，立召李白见驾。李白即对天使拜辞：“臣乃远方贱士，学识浅陋，所以文字且不足以朝贵之目，何能仰对天乎？谬蒙命，不敢奉诏。”侍以此言回奏。知章复启奏：“臣知此人文章盖世，学问惊人，诸百家，无书不觉。只因去年试，被外场官抹落卷，不与录送，故未得一第。今以布衣朝，心殊惭愧，所以不即应召故也。乞陛特恩，赐以冠带，更使一朝臣往宣，乃见圣主求贤士之至意。”杨国忠与力士听了，方些谗言阻挠，只见汝王(王)、左相李适之、京兆尹吴筠、集贤院待制杜甫，一齐同声启奏：“李白奇才，臣等知之捻矣，乞陛速召勿疑。”

玄宗见众荐李白之才，便传旨赐李白以五品冠带朝见，即着贺知章速往宣来。杨国忠、力士二人，遂不敢开。知章奉旨，到家宣谕李白，且备述天忄卷忄卷之意。李白不敢复辞，即穿了御赐的冠带，与知章乘同朝中。三呼朝拜毕，玄宗见李白一表人材，度超俊，满心喜。温言抚：“卿才不第，诚为惋惜。然朕自知卿可不至终屈也，今者番国遣使臣上书，其字迹怪异，无人能识者，知卿多闻广见，必能为朕辨之。”便命侍臣将番书付李白观看。李白接来看了一遍，启奏说：“番字各不相同，此正渤海国之字也。但旧制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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