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回 达奚女钟情续旧好 采苹妃全躯返故gong(2/4)

那婆婆掩了观门，忙边去通报。少顷来，传观主之命，请客官于草堂中少坐，便当相见。又停了一会，钟声响，只见素姑穿一件蓝镶边的白服，裹幅巾，足踏棕履。手持拂，冉冉而。看他面容和粹，举上轻便。全不像六旬以外的人，此因服仙家丹药之力也。正是：

少年久已谢铅华，老去修真作家。鬓发不斑更健，可知丹药胜霞。

炉香烟馥郁，座间神像端凝。悬来匾额小蓬瀛，委实非同人境。

双鹤亭亭立对，孤松郁郁常青。云堂钟鼓悄无声，知是仙姑习静。

罗采与秦国桢一齐上前拜见。素姑连忙答礼，命坐看茶。罗采动问起居，各叙寒暄。素姑举手向国桢问：“此位何人？”罗采：“此即吾罗氏的中表旧戚，秦状元名国桢的便是。”素姑：“原来就是秦家官人。”说罢，只顾把那秦字来中沉。国桢：“愚表侄久仰表姑的贞名淑德，却恨不曾拜识尊颜，今日幸得瞻谒。向因山川间阻，以致疏阔，万勿见罪。”于是国桢与罗采各命从人，将礼献上。素姑：“二位远来相探，足见亲，何须礼？”二人：“薄礼不足为敬，幸勿麾却。”素姑逊谢再三，方才收，因问：“二位为何事而来？”罗采：“我二人都奉钦差赍诏到此，请问姑娘前日贼氛扰之时，此地不受惊恐么？”素姑：“此地幽僻，昔年罗公远仙师，曾寄迹于此。他说当初留侯张房，也曾于此辟谷，居此者可免兵火。因你二位是我至威，我又吞居辈，既承相顾，不妨随喜一随喜。”便叫那老婆婆与几个女童，摆上心素斋来吃了，随即引着二人，徐步边，到观玩。

只见回廊曲槛，浅沼林，极其幽胜。行过一层院，转一小径，另有静室三间，门儿闭，重加封锁，只留一个关，也把板儿遮着。二人看了，只是素姑习静之所。正看问，忽然闻得一阵扑鼻的梅香。国桢：“里边有梅树么？此时正是冬天，如何便有梅香，难此地的梅开得恁早？”素姑微微而笑，把手中拂，指着那三间静室：“梅香从此室之中来，却不是这里生的，也不是树上开的。”罗采：“这又奇了，不是树上开的，却是那里来的哩？”国桢：“室中既有梅，大可赏玩，肯赐一观否？”素姑：“室中有人，不可轻。”二人忙问：“是何人？”素姑：“说也话，原请到外厢坐了，细述与二位贤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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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仍至堂中坐，素姑：“这件事甚奇怪，说来也不肯信，我也从未对人说，今不妨为二位言之。我当年初来此地，仙师罗公远曾云：日后有两个女人来此暂住，你可好生留着，二女俱非等闲之人，后来正有好。”及至安禄山反叛，西京失守之时，忽然有个女人，年约三十以外，淡素衣妆，骑着一匹白驴，飞也似跑观来。我那时正独自在堂中闲坐，见他来得奇异，连忙起扶住他驴。他才得来，那驴儿忽地腾空而起，直至半天，似飞鸟一般的向西去了。我心中骇异，问那女人时，他不肯明言来历，但云‘我姓江氏，为李家之妇，因在西京遭难死，遇一仙女相救，把这白驴与我乘坐，叫我闭了，任我行走，觉得此行在空中，霎时落地来，不想却到这里。’据那仙女说，你所到之，便且安，今既到此，不知肯相容否？”我因记着罗仙师的言语，知此女必非常人，遂留他住在这静室中，不使外人知，也不向观中人说那白驴腾空之事。那女人自在静室中，也足不，我从此将观门掩闭，无事不许开。不意过了几日，却又有个少年貌的女，叩门来要住。那女人是原任河南节度使达奚珣的族侄女，小字盈盈，向在西京，已经适人。因其夫客死于外，父母又都亡故，只得依托达奚珣，随他到任所来。不想达奚珣没志气，竟降了贼，此女知其必有后祸，立意要家，闻说此间观中幽静，禀知达奚珣，径来到此。我亦因记着罗仙师有二女来住之言，遂留他与那姓江的女人，同居一室之中。闭关静坐，只在关里传递饮。两月之前，罗仙师同着一位者，说是叶法善尊师，来到此间。那姓江的女人却素知二师之神妙，乃与达奚女关拜谒。叶尊师便向空中幻梅一枝，赠于江氏说：‘你此，今可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