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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底牌。就算她一直昏睡，只靠剩的人计划施行，也不至于完全没有胜机，多半只是她能撑来的话胜率会大很多而已。

就像之前牟颖自己说的一样，很多事她都不了解，但她实在太了解怀中这个人，也对她太有信心。只凭借对这个人的了解与信任，牟颖就能将计划的可行与完成度推测得七七八八。

说到底，会事只是基础，识人用人才是重与难。她记得曾以萱这么教过她。师父啊，徒儿这识人术学得可好？她微微噙了一抹笑意，亲了亲怀中的人，恨不能唱一曲安眠曲给她。快睡吧。真的很累对不对？

夜渐渐笼罩来，她们快到家了。

曾明书这几日心都不错，今天尤其好。何以隆看着又开一瓶红酒的老妈，心里却完全没底：“今儿董事会上到底怎么样，您倒是说说啊。”

曾明书笑地瞅他一，因着心好，也没跟他一贯的愚钝计较：“你先别问我董事会的事，自个儿捋捋早上收到的消息。”

“柯思柔连夜会见各位董事？”他实在搞不懂他老妈的脑回路，“那又怎么了？咱不也见了么？”

“之前我跟你说过三可能□□？现在已经可以排除掉一了。”曾明书就知他想不明白，一边慢慢往杯里倒酒，一边悠然。

何以隆差脱问是哪，想一想还是刹住了车：“您是说……已经可以排除掉她想放线钓大鱼的可能了是吧？”

“不错。”曾明书微欣地瞥了儿一。还行，多少还是有儿。

“但我们还是不知是陷阱还是她真的想要放手一搏啊……”何以隆还是不知自己老妈到底在兴什么劲儿。

“废话。”曾明书不兴了，“要能那么容易看来那还是小萱吗？”

“不是，那您兴什么啊？”何以隆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

“早上的消息就这一条不成？”曾明书被他气笑了，“跟你说过多少遍综合判断综合判断，你是半没记住是吧？”

何以隆转转珠，想起来了：“喔，对，您是说陆锋昨晚留宿？”

曾明书舒了气，嗔：“还算没笨到家。”

何以隆皱眉：“您觉得她状况有些不妙？”

“现在判定还为时过早。不过也有几成把握了。”曾明书也不急着喝，慢悠悠地晃着手里的脚杯，低轻嗅着红酒散溢的香味，“今儿董事会，她看起来很正常，但几乎就没怎么说话。往常的年终董事会可没这么容易过，是吧？今天会议程顺得很，除了我站起来提了异议，就几乎没人反对什么。我提的财务混问题还被柯思柔一句话给了回来。呵……”她轻笑着浅酌了一小，学着柯思柔的语气换了~~的吻，“曾总监，您是集团公司财务总监，公司的各位财务主多是您的门生故旧。近期集团财务了什么问题，为何公司财务状况一个个都混至此，若要问责，难不该先问您么？”

“这……”何以隆又惊又怒，“她竟敢这么当面怼您？”

“还不止。”曾明书笑，“小萱就坐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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