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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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有所指地:

“所以,你该那本账本、扳倒季淮山,不是吗?”

罗敷依照汪工的话,她躲在黑漆漆的镜后面、还在拍摄。

汪工的表,一瞬变得有些怪异:

“你总说我恨季淮山。那么、理由呢?”

理由很简单。

没被救回来的母亲,毁了大半辈、最终患上尘肺的父亲。

以及难逃一劫的自己——

柯没说的是,他很早的时候、在曾翔翻对方的铁柜之前。

他就发现,汪工在喝“乙酰半胱氨酸”。

一瞬间,气氛有些凝滞。

他们对峙着,汪工在这剑弩张的气氛里,想到自己父亲生前、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总是会重复:

他会重复家里那本账本的位置——为了保险,甚至几张撕了在狗窝里、几张压在灶台

他会重复季柯的世,慨仲赟甄——

一念之差,踏地狱。

他会说:季柯,好可怜。

有什么可怜。

即便生父不在了,最起码、季柯还有母亲。

汪工记事很晚。

他不记得仲赟甄抱过小时候的自己。他只知父亲曾经告诉过他:

他的名字,是托季柯的父亲帮忙取的。

不是开工厂的继父,是挖钼矿的亲生父亲。

他给他取名为:汪仝。

汪工在第一次自我介绍时,就骗了罗敷——

的确是贱名好养活。只是这贱名,是他自己给自己改的。

汪仝、汪仝。

每喊一次这个名字,汪工就会联想到仲赟甄、继而想到季柯。

他对季柯说:你也该改名叫“仲柯”才对。

就像他——

家中人都死光了,名字里还留着个“人”,有什么用。

在那一刻,没有人注意到,罗敷手中的相机、那一簇红光,忽然不亮了。

她突然暴起,将手中的相机砸向汪工、撞到了他的小臂。

男人吃痛,手里着的纸袋飞了去。

罗敷跟上去补了一脚。

于是,那纸袋被踹得更远,离季柯更近。

柯手急快地抢过。

而她的相机,“梆”、“梆”地砸在地上。

像是裂了。

两个男人满目都是震惊。

罗敷在汪工几火的目光中,捡起相机、存卡——

这里面,还有她为季柯拍的“遗照”。

她表现得本不在乎——

因为她始终记得,相机是她的枪。

为人所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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