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1/2)

“但你不一样。”千面转，笑眯眯地说, “你有一个渴望见到的人, 只要这个希望在, 你的旅途就不会无聊，而且那个人或许能陪伴你一直走去。”

“但是, ”千面难得收起了玩笑的面孔, 敛容, “你会失去你和她的那段记忆, 失去记忆的你能否再和她重逢, 那就是未知数了。”

“不会的。”阿方索的语气淡而定, “我不会忘记。”

千面闻言, 笑着摇了摇：“小, 不要估自己的定力，也不要低估那些古老法的力量。”

“你好好考虑, 不用这么急着给我答复。”

“不用考虑，我答应你。”阿方索毫不犹豫地说，“只不过再给我一些时间。”

千面挑眉，不免好奇：“你要什么？”

“我想先学机巧之术。”阿方索说，“请你教一教我。”

千面一愣，接着很是开怀地笑了起来：“好啊，再好不过。不如，你便从这三个小东西学起吧。”说罢，他从袋里掏了三块方。

“这是她留来的东西，我一直没能琢磨透，或许你能明白它们的构造和窍门。”

阿方索垂，挲着那三块彩的方。

“五年。”半晌后，他抬眸，“给我五年时间，五年后，我成为千面。”

“这五年里，虽劳烦你教我机巧之术，但你也不必日日都在这里，如果你还想见什么人，便去见吧。”

千面没想到，前的少年竟能说这样一番话。他一时动，却依然大笑起来：“难为你替我考虑，但我确实没有什么人要见了。”

或许曾经有过，但如今这世界，他已无人可告别。

虽然嘴上这样说，千面心还是升起一莫名的怅惘。

他留在这幢小楼里，悉心教授了阿方索一年。

第二年，他离开了厄尔斯。

五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期间，法元素飞速扩张，万生灵的觉醒达到了一个峰。山间蝶，林中鸟，涧边兽，皆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变化。

发生异变的族裔也包了人类。隐有传闻，厄尔斯南崛起了一个族裔，自称血族，以人血为生，族徽是一簇三叶藤。血族首领是个年纪尚轻的少年人，据传他就是当年王城剧变中王后的私生。

传言虚虚实实，但厄尔斯再未发生过血疫。

第五年的某个黄昏，千面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鸟市集。

那幢三层小楼依旧静静地矗立在小巷尽，如一方净土，等着它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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