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2)

一如当年，谁都没有及时意识到。

“再往前，就靠近与界的界了。”祝枫的语气霎时变得严肃。

风依然很大，凌了他们的衣袂和发丝，却拨不两人久久相视的目光，这一次，谁都没有先移开视线。

意外地，祝枫也没有声回怼他。

祝枫一瞬不瞬地幽幽盯着他，不知他又打算什么，不是很想合，但还是没好气：“无妄？”

“还记得我那柄剑的名字吗？”岑渊自然地转换了话题，轻易揭过了刚才一幕。

压境

“怎么回事？”岑渊左右环视，只能看到和天幕一样变暗的云, 遮挡住了本就所剩无几的光线, “我们到哪了？”

反正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我要的，仅此而已，”岑渊望着祝枫，神如语气一样沉静，“你放心，我会让你相信我的。”

他逐字逐句地说完，目光寸寸上抬，漆黑邃的眸如难窥详尽的渊，恰与那人对视，带着一不合时宜的引力，勾人又危险。

那肯定的语气，带着莫名的力量，像在陈述一件必然的事。

“担心面之的我，早就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人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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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渊见他脸绷, 心生不好的预, 尝试问：“你说的界，不会是断渡吧？”

面对突然靠近的岑渊，祝枫着眉想躲开，却像被施了定术，鬼使神差地半步未动，只是眸光沉沉地盯着那人。

耳畔风声嘈杂，天地之间，却好似仅余阒然。

当年岑渊提早离开，自然没机会看到秘境中心断渡的景象, 虽然当初的虚幻之景，与现在相比，同样是天差地别。

祝枫神微凛，先是望了异样的天空，然后立即转过查看周围的况。

岑渊对此没什么反应，就像刚才瞥见祝枫冷外表，抑制不住的暗涌绪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担忧我欺瞒容兆，蒙混族，算计一切，其中也包括你？”

他没说让祝枫相信他，而是说，他会让祝枫相信自己。

祝枫回了他个神，显然没有否认, 岑渊不死心，试图找补：“断渡附近的天空, 都是这样吗？”

昔日如同他们分别那年早的薄雪，未落就仓促化。而如今，尘封已久的愫悄然滋，盛大却不喧哗。

祝枫沉默了好久，才地寒声：“你自作多了。”

“所谓无妄，奈何心无妄念，却仍难避无妄之灾，”岑渊轻缓，似忆起了旧事，“既如此，只能自己争取了。”

气氛终是被打破, 却是因为骤然暗来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