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2)

一切发生得那么快，电光火石似的，明明刚刚还是歇斯底里的三个人，如今只剩她双手空空，伫立在风烟四起的旷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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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发借来杜建树的车，后座载着白康宏和曹微，顺着枪声的方向，一路发，车驶过坎坷的路，终于来到一片雪原。

齐玉在野地里跋涉，完全不听使唤，三步一摔跤，两步一歇气，上满了血，她的眸光凝滞，久久地跪在地上，半仰着，光被雪地折得那么刺目，她痴痴地想着，这片麦田，在越冬返青过后，隆起一片幽幽的青纱帐，该有多么翠绿迷人。

郭发跌跌撞撞地了车，奔向齐玉，他万分惶惑，这一次为什么她又在场。

“你又骗我。”

齐玉神志不清，神涣散，上并没有什么大伤，襟前染了很多血，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小武……”

他不敢靠近，却又停不脚步，脑海中联系起过去她说过的——有一次，她曾提到过她有一个弟弟，可后来，这个神秘的弟弟好像从来没有现过了，像个只挂在嘴上的幽灵。

齐玉望着他：“是你吗？郭发。”

郭发迟疑了一瞬，却仅仅是一瞬，随后，他便看见了她手上的那枚金戒指：“你狗日的原来喜这只。”

“我很贪的，两只我都要。”齐玉伸手，知他的袋里，今天一直放着另一只。

郭发弯抱她，脖里的十字架，这一次，看起来不了，摇摇晃晃，闪着温柔的银光，像是手可及的救赎，齐玉轻轻地握在掌心里：“你记住，那些不重要了，我你，是真的。”般的一掠，血腥气带着三分苍凉，所有的疑问都被堵在这一吻里，郭发闭上，听见她在耳边轻轻地说。

白康宏站在离两人几步之遥的地方，报了警，叫了救护车：“郭发，别再动她了，她要不行了。”

两尸横陈在落雪的麦田中央，太平迎来了新的黎明，他和她相约的信念，就要到了。

旁边，有火车呼啸而过，好像劈开她灵魂的中央，一切都迟到，一切又都刚好，但归到底，一切却都已经来不及，齐玉夹在时间的裂里，有些不过气。

“郭发，我再问你一遍，要是我死了，你怎么办？”齐玉睁开，执着地、幽幽地发问。

郭发这次不再逃避，大胆她那悲壮而浪漫的假设里：“你死了，我把你的骨灰纹在我，纹在我的刀疤上，我永远记着你，永远想你。”

“孺可教也，”齐玉太喜这个回答，这比那庸俗的金戒指和麻路的表白都更打动她的心，她倒在他怀里，闻到那久违的汽油味儿。

郭发的双手控制不住地战栗，他知一定要说些什么，可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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