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将晚(2/2)

妇人撩那说话的小媳妇一，撇了撇嘴：“不然呢，整天哭天抹泪吗？”

二人拌嘴时，林啸目光投向河岸。

与年轻俊又平易近人的大人说说话，谁害怕呀。

有人调侃：“王嫂，数你会享受。”

被问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细，尖，因被问到，眉梢角都透着兴奋。

这话一，周围人跟着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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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笑了：“这哪能记得呢，平时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可不少。”

妇人很快收起愁容，笑：“谈不上留意不留意的，晒太嗑瓜，不就随便瞧瞧么。这河上常有画舫经过，瞧着也养呀。”

赵二姑娘招手回应，捂着嘴飞快放了帘。

害怕？

“就住在那里。”妇人一指离河边不远的屋舍。

天还亮着，却不是那明媚的透亮，河面上好似拢了轻薄的烟，偶尔有挂着红灯笼的船只经过，划破了朦胧烟气，也搅动了一河霞光。

远远传来的丝竹声似乎更大了。

“大嫂就住在附近吧？”

这妇人一看便是能说会的，面对官府的人没有那么畏惧，容易沟通。

冯桃见了忙挥了挥手。

妹二人脚步轻轻走过去。

林啸收回视线，再问妇人：“巳时那段时间，大嫂可看到有什么人从河堤经过？”

冯橙不动声转移冯桃的注意力：“我们去听听林大人问话吧。”

尽临河而居的这些百姓恐怕一生都不会去金河玩，但来来往往的画舫见多了，自然能分辨那些大画舫的来历。

事实上也是如此。

林啸默默记妇人的话，问：“那段时间只有那一只画舫经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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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听了妇人的话心中一动，问：“那大嫂可有留意这边？”

林啸很有耐心，并没有从朱五姑娘直接问起。

妇人脸上现愁苦：“忙活完早饭就坐在门晒太了，老天爷不雨，庄稼都晒死了。”

“那船只呢？”

林啸选择问话的人也有技巧。

林啸同样记，以期待的目光环视众人。

对妇人来说，这可是以后家里短时的好谈资。

林啸合看了一，再问：“大嫂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赵二肯定哭了。”冯桃咬着，晶莹的泪珠过雪白的脸颊。

一名男忍不住卖：“咱们这里上午一般见不到几只画舫，除非有豪客白日包画舫游玩。”

先前开的小媳妇话：“小妇人也看到一只画舫，是聚芳楼的。”

这河岸附近大多是庄人家，那面相憨厚的汉一般比较拘谨，往往问一句才挤一句。

“小妇人只看到那一只。不过小妇人不是一直看这边，兴许看漏了。”

这都四月了，还滴雨未落，今年注定难熬了。

见林啸眉锁，妇人突然觉得怪不忍心，仔细想了想，一抚掌：“想起来了，那段时间有一只画舫、几只小游船经过。那小游船太多了，分不清船家是谁，但那画舫可气派了，小妇人一瞧就知是梦蝶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