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人祸(1/2)

冯橙与那双沉晦涩的眸对视，等着他往说。

她当然知他恢复了记忆，她想知的是他想起自己是陆墨后为何刺杀太。

陆墨却说起其他：“这些年北齐养蓄锐，兵壮。他们布局多年，在京城有许多线。”

“所以呢？”冯橙问。

陆墨闭了闭，轻声：“他们让我明白，大魏必然会亡的。”

冯橙角微勾，挂着讥笑：“大魏敌不过北齐，你便为北齐卖命了？怎么，北齐许诺你会封侯拜相，加官爵？”

陆墨移开视线，盯着闭如牢房的房门。

很久之前，他就失去自由，困在无形的牢中了。

他的语气很轻，却有千斤压在心：“到时候，他们愿意放陆家老小一条生路。”

冯橙的神变得雪亮，是被怒火烧亮的：“陆墨，你这样是卖国贼！”

陆墨垂眸不语。

冯橙气得攥了攥拳，很想把前与陆玄着同一张脸的人捶清醒。

“那我问你，朱五姑娘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是。”

冯橙手一抖，咬牙控制着愤怒：“你杀了她？”

“算是吧。”

冯橙冷笑：“不要说这模棱两可的话，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陆墨垂着睛，避开那灼灼视线：“是我把她引走的，动手的是晓梦夫人的人。”

冯橙一掌击在床：“陆墨，你知不知朱五姑娘仰慕你已久？”

问这话，她便觉得可笑。

“你自然知的，不然就不会引她去死了。”她不愿在这样的人面前哭，可是想起朱五姑娘，底还是浮起泪光，“朱五姑娘才十六岁！”

面对冯橙的愤怒，陆墨回以沉默。

“为何对朱五姑娘手？”

“他们没有对我说原因。”

“连原因都没说，你便去了？”

陆墨再次沉默了。

不去，他们就会把用在他上的诡异手段用在陆家人上。

他知他们能到。

“既然你当了卖国之贼，又为何承认自己是陆墨了？”

陆墨定定看着双颊似火的少女。

原来那日她不是羞涩，而是恼怒。

“因为你。”他一字字。

冯橙愣了一。

陆墨角挂着一抹笑，有苦涩，有自嘲：“我以为的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却是有勇有谋的巾帼。我后悔了。”

他看着她，中是得化不开的悲哀：“意识到你早就识破我的那一刻，我后悔了那个选择。一个闺阁少女都能破坏齐人的谋划，我发现大魏还没那么糟。”

北齐会利用大魏君臣离京的机会与晓梦夫人里应外合，攻打京城。

他行刺没有成功，就算北齐打大魏，恐怕也不会遵守对他的承诺。

而冯橙让他升起了希望。

或许大魏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不堪一击。

大魏若是抵住了北齐侵，他冒充兄反而会害了全家。

“你一开始的目标是皇上？”冯橙恢复了冷静问。

听到这个问题，陆墨神有些奇异。

冯橙皱眉：“难你一开始就是冲着太去的？”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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