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平洋xia四千里(2/3)

一连几天，几个星期过去了。在此期间，尼艇很少造访，我也很少见到他。鹦鹉螺号的大副定时测定潜艇的方位，并一一记录在航海图上。因此，我可以准确说鹦鹉螺号的航行路线。

十一月二十六日，凌晨三时，鹦鹉螺号在西经172度越过了北回归线。二十七日，它驶抵桑威奇群岛[1]。一七七九年二月十四日，著名航海家库克[2]就在这里遇难。从我们的算起到现在，我们已经航行了4860法里。这天早上，我登上平台，望见了相隔两海里的夏威夷岛，它是形成这个群岛的七个岛中最大的岛屿。我能清晰地分辨岛上已开垦区域的边缘，以及与海岸线平行的各大山脉和火山群，海5000米的冒纳开亚山傲视全岛。在这一带海域，还能用渔网捞到孔雀珊瑚。这是一外形观的扁平蛭珊瑚，也是太平洋这一带海域的特产。

鹦鹉螺号的大致航向是东南，潜度保持在100—150米之间。然而，有一天，我不知究竟为何，它使用自己倾斜的尾翼呈对角线潜，驶2000米的区，温度计显示外面温是425摄氏度。在这个度，各纬度的温看来是相同的。

“艇，我至少也了解一些我们所得到的主要探测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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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龚赛伊和尼德·兰都要与我在一起度过好几小时。龚赛伊给他的朋友讲述我们徒步漫游海底时见到的异景奇观，加拿大人为没有与我们同行而后悔不迭；而我则希望还能有机会去观光海洋森林。

“海洋蕴藏着大量的盐。教授先生，如果您把溶解在海洋里的盐全提炼来，那么您就可以堆积450万立方法里的盐；如果把这些盐摊在地球表面，那么可以铺十米的盐层。不过，请不要以为，有这么多盐的存在仅仅是大自然随意所为。其实，并非如此。盐使得海不易蒸发，阻止海风带走过多的蒸气。蒸气一旦化为的话，温带地区就会被淹没。为了保持地球一般结构的平衡发挥着多么重要的作用！”

“因此，”他补充说，“海洋才是真正的生活场所！因此，我打算建设城和海底住宅群，就像鹦鹉螺号一样，每天早上浮海面来呼新鲜空气。要是可能的话，就创建自由城市、独立城！而且，有谁知某个暴君是否……”

客厅舷窗的防护板几乎每天都要开启几小时，而我们则百看不厌，为能探索海底世界的奥秘而到欣。

“能给我列举一二吗？以便于我在必要时行对。”

说完，尼艇便径直朝舱走去，然后走了铁梯。我跟着他了梯，回到大客厅里。潜艇的螺旋桨随即旋转起来。测速指示的时速是每小时20海里。

尼艇停了来，甚至站起来，在平台上踱了几步，又转向我走来，并接着说：

鹦鹉螺号仍然朝着东南方向航行。十二月一日，鹦鹉螺号在西经142度越过赤。四日，在太平洋上快速横穿，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不久我们就望见了克萨斯群岛。我在南纬8度57分、西经139度32分、距离我们三海里的地方发现了库希瓦岛上的丁岬。丁岬是这个法属群岛最重要的岬。我只

“很好，教授先生。”尼艇回答说，“我希望，我们将向您提供更加确切的数据。至于太平洋这片海域的平均度，我可以告诉您，它只有4000米。”

尼艇以一个猛烈的动作结束了这句话。随后，他直接问我，像是要驱赶一不祥的想法：

“至于纤虫，至于那些一滴中就有数百万、80万个才重一毫克的微生，它们的作用并非不重要。它们收海里的盐，消化中的固质。作为石灰质陆地的真正缔造者，它们生产着珊瑚和石珊瑚！而滴呢，一旦矿质被收掉以后，就会变轻，浮向海面，并在海面纳因气蒸发而留的盐，然后又会变重沉，为微生带来可供收的新的质。这样就会产生上循环的双重对，海洋于不停的运动之中，生命也就周而复始了！生命充斥海洋，而且比在陆地上更加烈，更加旺盛，更加无限。有人说过，海洋是人类的坟墓，却是无数动——我也一样——的栖息天堂！”

尼艇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面表发生着变化。而且，他的话在我的心激发起一非同寻常的激动。

“面是几个我还记得的数据，”我回答说，“如果我没记错，北大西洋的平均度是8200米；地中海的平均度是2500米。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南大西洋南纬35度附近行的几次探测，分别测得了12000米、14091米和15149米等不同的度。总之，如果把海底整平，其平均度估计大约为7000米。”

“阿罗纳克斯先生，您知海洋有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