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四十八小时穿越地中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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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名副其实的蓝海洋，希伯来人的“大海”，古希腊人的“海洋”，古罗人称它为“我们的海洋”。地中海沿岸橙树、芦荟、仙人掌和松树郁郁葱葱，到弥散着香桃木的芳香，崇山峻岭环抱，空气新鲜透明，地熔岩活动频繁。这里是尼普顿和普路托至今仍为争霸世界而战的真正战场。米什莱曾经说过，地中海沿岸和海域是地球上人类相互残杀最激烈的地方之一。

然而，无论地中海有多么丽，对这个面积200万平方公里的海洋，我只能留匆匆一瞥。尼艇甚至也没有向我传授一他本人所掌握的关于地中海的知识，因为在快速穿越地中海期间，他没有过一次面。我估计，鹦鹉螺号在行程600法里，了两个二十四小时。二月十六日早上，我们从希腊海域起程，十八日日时分已经穿越了直布罗陀海峡。

我想，尼艇显然不喜这个夹在大陆中间的地中海，所以他匆匆驶离。地中海的风浪虽然不会给他带来太多的遗憾，但至少会唤醒他太多的回忆。在这里，他无法像在各大洋里那样自由驰骋和无拘无束地行动，他为鹦鹉螺号夹在非洲和欧洲海岸之间而到过分压抑。

因此，我们的航速达每小时25海里，也就是说，每小时12法里。尼德·兰不得不放弃他的逃离计划，心里极其烦恼，自不待言。在每秒钟12—13米的航速，他无法利用潜艇上的小艇。在这么快的速度逃离鹦鹉螺号就如同从以相同速度飞驰的火车上往，无疑是一卤莽的行为。再说，鹦鹉螺号只在夜间浮面更换空气，而且只照罗盘指示的方向和计速仪指示的航速行驶。

因此，我在潜艇里看到的地中海，就如同一名乘坐特快列车的旅客所见到的沿途从他前飞驰过去的风景。也就是说，是位于天边的远景，而不是像闪电般一闪而过的近景。不过，我和龚赛伊还是观察到了一些地中海的鱼，因为这些鱼仰仗它们有力的鱼鳍能够和鹦鹉螺号并驾齐驱片刻。于是，我们靠在客厅的舷窗前观察。我们现在的笔记使我后来得以对地中海鱼类学行简单的修订。

至于生活在地中海的不同鱼类，我是观察到了一些，也瞥见了一些，且不说由于鹦鹉螺号开得太快，我睛来不及捕捉到的鱼类。因此，恕我照这不严谨的分类方法来对它们行分类，以便更好地表述我走看式的观察结果。

在被电灯光照得通明的域里，有几条达一米、适应各气候的七鳃鱼扭动着的躯。几宽足有五英尺、灰脊白腹、上还有斑缀的尖嘴鳐鱼，就像一条宽阔的披肩在随波漂动。其他类的鳐鱼在我前一闪而过，因此我来不及辨认它们是那被古希腊人称为“老鹰”的鳐鱼，还是那些被现代渔民稽地称“老鼠”、“蟾蜍”和“蝙蝠”的鳐鱼。12英尺、潜员特别害怕的鸢鲨正在竞相赛跑。嗅觉特别灵、八英尺的海狐像一个浅蓝的大影从我们面前一闪而过。鲷属扁鱼，大的达13分米，披银蓝相间的彩袍，在鳍的衬托更加醒目；这鱼睛上着一条金的眉，被用来供奉维纳斯女神；它也是一珍贵的鱼，能适应江河湖泊和海洋等各域的生活，以及各气候和温度；这可追溯到地球地质时期的鱼仍保持着原先的貌。行动快捷、丽无比的鲟鱼，达九至十米，甩动着有力的尾，撞击在客厅的舷窗玻璃上，它们布满褐细斑的浅蓝脊背；它们形似角鲨，但却无法与角鲨角力；它们在各个海域都能生存，天喜逆伏尔加河、多瑙河、波河、莱茵河、卢瓦尔河和奥得河等大河而上，以鲱鱼、鲭鱼、鲑鱼和加德鱼等其他鱼类为；虽然属于骨动纲，但它的味鲜，可以鲜吃、晒、醋泡或腌制；从前，古罗人隆重地将这鱼端上了卢卡拉斯[1]的餐桌。不过，在地中海的各鱼当中，我最有效地观察到的鱼，是在鹦鹉螺号快浮面时、属于骨纲第六十三属的鲭鲔。这鱼脊背蓝黑，腹有银甲，幅状鳍条闪烁着金光。它们素来享有在带烈日炎炎的海域追逐船以寻求影遮蔽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