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屠杀(1/4)

先是讲述这个故事的语气，这个意外的场合，这艘国战舰的英勇史；然后是这个怪人说最后几句话和复仇号这个名字时表现来的激动之——其义不言自明——所有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地动了我的灵魂。我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艇。他双手伸向大海，用炽的目光凝视着这艘光荣的战舰的残骸。也许，我永远也不可能知他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过，我越来越清楚地看这个人不是学者。而且，不是一普通的愤世嫉俗的绪，而是一时间无法磨灭的仇大恨或崇的复仇目的驱使尼艇和他的同伴们离群索居，把自己关在鹦鹉螺号里。

这仇恨还在寻求报复吗？用不了多久，我便会知的。

此时，鹦鹉螺号重新在缓慢地浮向海面，复仇号模糊的廓渐渐从我前消失。很快，潜艇一阵轻微的前后颠簸，说明我们已经浮面。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沉闷的爆炸声。我瞥了一艇，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艇？”我开叫他。

他没有搭理我。

我离开了他，登上平台。龚赛伊和加拿大人已经在平台上。

“爆炸声是从哪里传来的？”我问。

“是一声炮响。”尼德·兰回答说。

我朝着刚才望见大汽的方向眺望。汽已经驶近鹦鹉螺号，可以望见它正冒着烟，相距我们大概有六海里。

“这是艘什么船，尼德？”

“从它的帆缆索、桅的度来看，”加拿大人回答，“我敢打赌，这是一艘战舰。它能追上我们吗？必要时会击沉这艘该死的鹦鹉螺号吗？”

“尼德友，”龚赛伊回答说，“它又能给鹦鹉螺号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呢？它能在打它吗？它能追到海底炮击它吗？”

“告诉我，尼德，”我问，“你能辨认它的国籍吗？”

加拿大人锁起眉，眯起睛，以锐利的目光对那艘船凝视了一会儿。

“不，先生。”他回答说。“它没有挂国籍旗，我没法认它属于哪个国家。不过，我能肯定，这是一艘战舰，因为它的主桅上飘扬着一面的战旗。”

整整一刻钟时间，我们一直在观察这艘向我们疾驶而来的汽。然而，我不相信，相隔这么远，它能看清鹦鹉螺号，更不相信它能知这是一艘潜艇。

过了一会儿，加拿大人告诉我，这是一艘有冲角的双层装甲大战舰。烟从两大烟囱直往外冒。绷得的船帆靠着桅杆。斜桁上没有挂任何国籍旗。由于离得远，还分辨不清像一条细带一样飘扬的战旗的颜。

它飞速前。如果尼艇让它靠近我们的话，这倒是为我们提供了一次脱的机会。

“先生，”尼德对我说，“等这艘船距离我们还有一海里时，我就大海，我劝您跟着我。”

对于加拿大人的建议，我未置可否，而是继续眺望这艘看上去越来越大的船。无论这艘船是英国的、法国的，还是国的、俄国的，有一可以肯定，只要我们能够上这条船，他们一定会收留我们。

“先生好好回忆一，”龚赛伊说，“我们有过游泳的经历。如果他同意跟着尼德友行动的话，他可以搭着我，由我来拖着他游向那条船。”

我正要回答，这时，战舰的前面起一白的汽。接着几秒钟以后，一个沉重坠落在海里，溅起了的，扑洒在鹦鹉螺号的船尾。稍后，一阵爆炸声钻了我的耳朵。

“怎么，他们向我们开炮了？”我惊诧地问。

“好样的！”加拿大人轻声说。

“这么看来，他们没有把我们当攀附在失事船只残骸上的遇难船员！”

“不怕惹先生生气……好啊，”龚赛伊一边抖掉另一枚炮弹溅在他上的，一边说，“不怕惹先生生气，他们以为是一条独角鲸，他们是在朝独角鲸开炮。”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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