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尼mo艇长的最后一句话(2/3)

九半了，我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生怕它会炸裂。我合上了睛，不想思考。还要等待半小时！半小时的噩梦会使我发疯的！

我决定豁去了。加拿大人走后，我就上了平台。大海波涛汹涌，我勉能够站稳。天空黑压压的，暴风雨即将来临。但是，既然陆地就在那一片雾中，我们就应该行动。我们不应该浪费一天，甚至一小时。

“行动以前，我们不再见面。晚上十，月亮还不会升起。我们趁月黑的时候开始行动。您到小艇上去，我和龚赛伊在那里等您。”

“尼德友，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此时，十的钟声就要敲响了。离开我的房间，去和我的同伴们会合的时候到了。

我重又来到客厅，既害怕又渴望遇到尼艇，既想又不想再见到他。见到他，说些什么呢？我能够掩饰他在我心里引发的那非我本意的厌恶吗？不能！最好不要面对面地遇见他！最好还是把他忘了！可忘得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朦胧的风琴和弦，一支不知名的歌曲的悲怆和声，一个与陆地断绝关系的灵魂的怨诉。我同时动用我全的官在倾听，几乎屏住了呼，像尼艇一样沉浸在一带他脱离尘世的对音乐的痴迷之中。

被发现了，我也会自卫的，让他们杀了我才好。”加拿大人补充说。

我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念，把我给吓坏了：尼艇离开了他的房间，他在我逃跑必须经过的客厅里。也许，我会最后一次在客厅里碰上了他，他会看见我，还会和我讲话呢！他只需一个手势，就能要我的命；他只要说一句话，就可以把我绑在潜艇上！

我想了解一鹦鹉螺号的航向，就去了客厅。我们在海面以50米的层，以惊人的速度朝着东北偏北方向航行。

我向堆积在陈列室里的自然界的奇珍异宝和艺术品，以及有朝一日注定要和他的主人一起葬海底的举世无双的收藏投去了最后一瞥。我想在我的脑里烙最后的印象。我沐浴在灯的灯光，浏览着玻璃柜里闪闪发光的珍宝，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小时。然后，我就回房间去了。

在房间里，我换上了结实的航海服，收拾好我的笔记本，并把它们小心翼翼地绑在自己的上。我的心在剧烈地动，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脉搏。要是遇上尼艇，我的慌，我的烦躁不安肯定逃不过他的睛。

这时候，他在什么呢？我把耳朵贴着他的房门上，听见里面有脚步声。尼艇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没有上床睡觉。他每走动一步，我都仿佛觉得，他会现在我的面前，质问我为什么要逃走！我到惊慌不已。我的想象力又使我的惊慌有增无减。这觉变得越来越烈，以至于我自问，还是尼艇的房间和他面对面地对视，跟他撞算了！

午六，我用了晚餐。可是，我一也不饿。尽我不想吃，但我还是迫自己，因为我不想让自己虚弱。

六三十分，尼德来我的房间，告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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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没等我来得及回答，加拿大人就退了去。

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幸好，我克制住了自己。我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以平息心的烦躁不安。我的张绪稍微平静了一，但是大脑仍然兴奋过度。我迅速地回忆着打自己从亚伯拉罕·林肯号上失踪以来，在鹦鹉螺号上经历的所有快乐和不幸的往事：海底狩猎、托雷斯海峡、布亚土著人、搁浅、珊瑚墓地、苏伊士海底隧、桑托林岛、克里特岛潜人、维哥湾、亚特兰斯、大浮冰、南极、囚禁冰层、大战章鱼、墨西哥湾暴风雨、复仇号、与全官兵一起被击沉的那艘战舰的可怕一幕！所有这些往事犹如戏台布景上的星星一样浮现在我的前。而这时，尼艇在这个奇特的场合不断地变得大，他的特征愈加凸现，变得超凡脱俗。他不是我的同类，他是一个海洋人，一个海神！

可能是我在鹦鹉螺号上度过的最后一天的白天有多啊！尼德和龚赛伊因担心走漏风声而避免跟我讲话，我单独一人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