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新儒家：心学(1)(2/2)

esp;&esp;由这几段话，我们可以知，王守仁的宇宙概念是什么意思。在他的这个概念中，宇宙是一个神的整，其中只有一个世界，就是我们自己经验到的这个的实际世界。这样，当然就没有，朱熹如此着重调的、象的理世界的地位。

esp;&esp;王守仁也主张心即理，他说：“心即理也。天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传习录》上，《王文成公全书》卷一）又说：“心之，也。即理也。故有孝亲之心，即有孝之理；无孝亲之心，即无孝之理矣。有忠君之心，即有忠之理；无忠君之心，即无忠之理矣。理岂外于吾心耶？”（《答顾东桥书》，《传习录》中，见《王文成公全书》卷二）从这些话，可以更清楚地看朱熹与王明的不同，以及两人所代表的学派的不同。据朱熹的系统，那就只能说，因有孝之理，故有孝亲之心；因有忠之理，故有忠君之心。可是不能反过来说。但是王守仁所说的，恰恰是反过来说。据朱熹的系统，一切理都是永恒地在那里，无论有没有心，理照样在那里。据王守仁的系统，则如果没有心，也就没有理。如此，则心是宇宙的立法者，也是一切理的立法者。

esp;&esp;“明德”

esp;&esp;关于“亲民”，他写：“明明德者，立其天地万一之也；亲民者，达其天地万一之用也。故明明德必在于亲民，而亲民乃所以明其明德也。亲吾之父以及人之父，以及天人之父，而后吾之仁实与吾之父、人之父、与天人之父而为一矣，实与之为一而后孝之明德始明矣。……君臣也，夫妇也，朋友也，以至于山川神鬼鸟兽草木也，莫不实有以亲之，以达吾一之仁。然后吾之明德始无不明，而真能以天地万为一矣。”（《大学问》，见《王文成公全书》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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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王守仁用这样的宇宙概念，给予《大学》以形上学的据。我们从第十六章已经知，《大学》有所谓“三纲领”、“八条目”。三纲领是：“在明明德，在亲民，在至于至善。”王守仁将“大学”定义为“大人之学”。关于“明明德”，他写：“大人者，以天地万为一者也。其视天犹一家，中国犹一人焉。若夫间形骸而分尔我者，小人矣。大人之能以天地万为一也，非意之也，其心之仁，本若是其与天地万而为一也。岂唯大人，虽小人之心，亦莫不然。彼顾自小之耳。是故见孺之井，而必有怵惕恻隐之心焉。是其仁与孺而为一也。孺犹同类者也，见鸟兽之哀鸣觳觫而必有不忍之心焉，是其仁之与鸟兽而为一也。……是其一之仁也，虽小人之心，亦必有之。是乃于天命之，而自然灵昭不昧者也。是故谓之明德。……是故苟无私之蔽，则虽小人之心，而其一之仁，犹大人也。一有私之蔽，则虽大人之心，而其分隔隘陋，犹小人矣。故夫为大人之学者，亦唯去其私之蔽，以自明其明德，复其天地万一之本然而已耳；非能于本之外，而有所增益之也。”（《大学问》，见《王文成公全书》卷二十六）

万了。我的灵明，离却天地鬼神万，亦没有我的灵明。如此便是一气通的，如何与他间隔得？’”

esp;&esp;关于“止于至善”，他写：“至善者，明德、亲民之极则也。天命之，粹然至善，其灵昭不昧者，此其至善之发现，是乃明德之本，而即所谓良知者也。至善之发见，是而是焉，非而非焉，轻重厚薄，随随应，变动不居，而亦莫不有天然之中。是乃民彝则之极，而不容少有拟议增损于其间也。少有拟议增损于其间，则是私意小智，而非至善之谓矣。”（《大学问》，见《王文成公全书》卷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