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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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斐瞳孔骤缩，慢慢离开了张旭尧的怀抱，声音打着抖：“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看星星时觉时间仿佛是静止的，整个人很放松，也很真诚，即便说一假话都是可耻的。”

自张旭尧“示”之后，方斐便不怎么说话了，他把沙握手中，看它们从指间一失，反复几次实在无趣了，又将望远镜放在了张旭尧的上。

“好看是吗？”方斐笑容难看，“我的确好看的。”

一直拿着望远镜的手忽然轻抖，“所以张旭尧，你到底我什么？”

他看向璀璨的星河，群星浩瀚，银河横亘，在两人上形成了偌大的穹。

“直到你三毕业后的那个暑假，被一个校外的男生压在我车上接吻。”

“可是当时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穿着‘它’去搏命，然后每隔半年就去为‘它’补一次，让那些针再一次刺破我的肤。”

“你是不是也不记得当时和那个男生说过什么了？”易拉罐的半段埋在沙滩中，张旭尧提酒轻抿，声音幽幽，“你把他推开了，和他说你不喜接吻，他要是不接受，你们就分手。”

张旭尧握住方斐的腕，将他掌心的那层薄沙晃落，一把拖怀里，钳着他的颌，左右端详：“是好看的，但是没有小时候给我挽袖那个方斐好看。”

味。

张旭尧将人拉近，安抚似地吻了吻方斐的鬓角：“别伤心，我从小适应就很，很快就与这和平共了，只是那天你问了我疼不疼，我才知我也一直在介意没有人心疼我。”

“张旭尧……”方斐攀上男人的肩膀，指尖儿不小心碰到了他颈的纹，那是方斐曾经最的纹路，觉得至极的彩，如今却像针一样刺痛了他的手指，一路疼到心底，疼得心慌意。

“所以中时我再次遇到你，你对于我来说确实是特别的，我当时也只是想好好培养你，直到……”

男人在疑惑的目光中柔来，用指腹轻轻拨动青年睫上的星辉，“方斐，我记了你很多年，因为在我的记忆中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问我疼不疼、哭没哭的人。”

张旭尧拂开前的望远镜，看向已经垂帘的方斐，见他掌心依然拢了一团沙，慢慢的又只剩薄薄的一层。

置于此，总会让人觉得自渺小，顿生孤独：“第一次纹的时候我只有十三岁，很疼。我表现得无所谓，却偷偷抹了泪，不是因为疼痛，因为我不喜这张，‘它’就像为我贴了张标签，穿着‘它’我就要被锁笼里，然后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被人一拳一拳的打死。”

不知为何，方斐张了起来：“直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