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2/2)

将萨菲罗斯视作敌人，不仅仅是战力上的大压力，对于曾经的友人，心灵上的拷问更为沉重。

“你们还活着。”

比起重逢的喜悦，他更为杰西斯和安吉尔而兴。

生总是会在意自己的，追求同类的存在。就算是萨菲罗斯，也不免如此。这样的困扰，更是久久伴随杰西斯和安吉尔。

曾经一个人的时光，被遗忘无人在意的日，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现在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是反转的镜面，曾经他以人类的姿态面对他们，如今他却比他们更像是所谓的怪。

当时应该再成熟一，对萨菲罗斯多加上心一些，这样自我的追问，即使安吉尔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解决目前的困境上，可还是会时不时的冒这样的想法。

总有一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破碎的镜片无法拼回原本的样，撕裂的伤即使愈合也会留丑陋的疤痕，亲密的友再难回到曾经的时候。萨菲罗斯一旦作了决定，便再也不会轻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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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到你们，我觉自己足够幸运了。”自本能，他意识了微笑，像是面上淡淡的雾气，缥缈而朦胧。

可面对杰西斯和安吉尔的神，他又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曾经以为无法摆脱的噩梦，无法解决的困扰，如今早已随着时间烟消云散。

这样冰冷且看起来不近人的词句，连安吉尔本人都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格外陌生。

“太好了。”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晦涩的、像是许久不曾开的音调，终于吐人类的词汇。

他想说，这次我们是一样的了。

活着意味着他们还可以拥有未来，而不是已经戛然而止的生命。

“……我没那么容易死。”即使很久没有听到过杰西斯的声音，可杰西斯的音调，在这一刻还是有了细微的变化，像是在竭力隐忍压制着，以至于再难像从前那样完的掩饰真实的绪。

万幸的是，他没有看到最无法接受的景，那就是萨菲罗斯和杰西斯以及安吉尔短兵相见。

毕竟当时没有人能想到，萨菲罗斯为神罗的英雄，最终却选择走上了这样的路。

“你现在还好吗？”这话一说，杰西斯又地合上了，好像刚刚这句话，是生生被撬来的。飘忽不定的神，看起来矛盾极了。

虽然十分不想打断这迟来的、某程度上跨越了时间线的叙旧，迫于现实，安吉尔还是不得不开说：“萨菲罗斯还活着。”

冰蓝的瞳，如同掩埋在海底的冰川，难以窥探全貌，展现在海面的，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