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3)

“刚开始以为是缺碘，可补碘也没什么用，后来才怀疑是遗传。”她拍了拍荞荞的背，哄她：“荞荞乖，把你的画画本儿拿来给阿姨看看，好不好？”

小丫哒哒哒跑回自个儿房间，王芳这才小声说：“我们都检查过了，她的甲状结节不小，得期服药，如果效果不好的话我们准备十五岁前给她手术……她爸说，手术太早会影响她个儿，晚了又怕恶化，发展成甲状癌。”

“轰——”珍珍只觉自己脑袋里一声响，甲状癌！

她知！

这时，荞荞的画画本儿也拿来了，是一本小小的很袖珍的术作业本，封面用彩蜡笔画着个小女孩，名字那栏是很工整的楷字——“季沅君”。

珍珍对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上辈她看季小一个人孤苦伶仃，主动帮他找过他的远嫁姑姑，可惜有用的信息不多，季小也只知姑姑名字叫季沅君，是他爷爷找老先生取的，特别好，还有一个信息是生过一场甲状癌，他爷爷散尽家财帮她治好的。

当时，珍珍把这些信息发布到季沅君所嫁城市和省份的贴吧里，每隔几天就要去看一有没人回复，所以对这两项重要的信息记忆犹新。

原来，王芳的丈夫也姓季，不谋而合，给她取的也是沅君，多么诗画意，寄托着他们好愿景的沅君啊！

“阿姨，你怎么啦？”荞荞仰着脑袋看她，忽然茅顿开，又哒哒哒跑回房，拿两枚小小的包着锡纸的巧克力，“阿姨，吃糖糖，要开心哟！”

林珍珍不知怎么形容她此刻的心，只是被动的接过巧克力，甜里带着淡淡的苦味，恰似被命运捉的滋味。

放带来的二百块钱，珍珍拉着季渊明快步离开，再多待一秒钟，她的泪就要来了。

“珍珍怎么了？”季渊明关心地问她，“咱们可以放心了，她在这里过得很好，养父母也用心教养她。”

珍珍不说话。

“你是担心她的病吧？要觉着不放心，明儿咱们再来一趟，再给他们送两百？”

珍珍还是不说话。

季渊明急了，小媳妇的脸，不是担心，不是着急，也不是懊悔，是一很微妙的……气愤。

“谁惹你生气？看这小嘴，都能挂油壶了。”

“季渊明你傻，大傻！”

季渊明摸了摸鼻，他觉着自己没惹媳妇儿啊。

他越是这副纯良无害，她越是生气，越是替他不值，原来上辈让他散尽家财的不是她和他的女儿，是别人的孩！原来他们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孩，那就是季小那不成的早死的爸爸，呸！

046 怀

偏偏吧, 她的气恼还有不能言，她的心疼，她替他不值却不能说来, 越想越气……最直接的结果就是, 这个节, 林珍珍病倒了。

“你说说，好端端的怎么就病倒了, 是不是你让她摸凉了？”季老太指责儿不好好恤媳妇儿。

季渊明是真冤啊, 现在天冷，家里的煤炉就没断过, 多的是，媳妇儿就是上个厕所洗手都能用，更别说来例假那几天, 他几乎没让她动过手。

过完年，三月里, 首都召开党工作会议，开始清查四人帮在学生游行事件中的诡计, 各地开始陆续清算造反派, 公安是最忙的门，他忙得脚不沾地, 可媳妇儿的事却一没落。

“咋，说你还不服气呢？”

“没, 妈你想哪儿去了。”

老太太不跟他嬉笑脸, “认真的, 你最近没经常值班了吧？”

刚调去市局那三个月，他也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值夜班的，这几个月摸清楚单位和辖区况, 局面也逐渐铺开了，他也就十天半月值一次，白天再怎么忙，晚上小两几乎天天在一起，刨除不方便那几天，确实……频繁的。

老太太也想到这茬，她是真着急了。

小两结婚上两年，天天在一起也一年半了，怎么还是没个动静？她总觉着是珍珍底薄，寒啥的，所以经常让儿不给她碰凉……当然，这话她也不敢当着儿媳妇说，小女孩没娘，对这些女人家的事一知半解，前几年亏了也可怜。

“哎呀妈我知你要说啥，我走了，上班去了啊。”

老太太笑骂两句，把姜汤端屋，扶着珍珍从炕上坐起来，嘴里絮絮叨叨，无非就是怪儿没把她照顾好，她要不是家里活计丢不开她早来照顾儿媳了。

珍珍脑袋又闷又重，老太太的絮叨仿佛也在千里之外，平时又又辣的姜汤今儿喝嘴里居然尝不到一儿味。她心里还在盘算着别的事，纽扣玩虽然利，可市场几乎饱和了，她现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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