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3)

十三的手攥得更，肩肌绷着。

断刀垂在一旁，曳地而行。

看着离脖不过寸余的断刀，洛明蓁张大嘴，贪婪地呼着。鬓角的碎发全被汗浸，冷汗顺着纤的脖颈滴，落到锁骨上，冷得她手臂都抖了起来。

十三握刀把，抬起手，尖端对准洛明蓁的脖。他睁着，睫却不曾眨一，目光有一瞬间掠过她的小腹，刀尖也微不可见地晃了一。

“世人皆知，陛无。而禹王殿乃是陛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先帝与太后所生。论起来，他可比你更有资格继承帝位。况且他背后还有太后支持，你觉得你有多少胜算？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就拿一纸诏书去，你觉得有多少人会服你？”

茶壶的顺着桌淌, “啪嗒”一声, 滴在地上。一声带着歉意轻笑响起, 梨月白往前一步, 俯：“王爷, 十三这几日奔波劳碌, 想来是累了。”

萧承宴笑了起来，等他笑够了，才怜悯地看向洛明蓁，还真是个女人，天真得可怜。不过他还是对她这份天真产生些许兴趣：“说说看，若是你能说一个足够说服本王的理由，本王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

萧承宴冷冷地打断他：“他累了，那就你来。”

她捂着小腹，眶慢慢发红。近乎哀求地看着十三的睛，可那双里只有一片冰冷，手中的断刀也缓缓抬起。

“你不能杀我。”

萧承宴眯了眯，目光也终于落在了洛明蓁上。

他不说话，洛明蓁反而放松了些。她握门框，声音也更加有了底气：“可我肚里的孩不一样，我是陛亲封的皇后，也是他唯一的妃。我的孩就是未来的太，他为储君，没人敢有异议。待你彻底掌控局势，我自会代他禅位与你。现在就看你想怎么选，是要和禹王、太后

洛明蓁撑在地上的手都在发抖，膛起伏，却还是着自己抬起，和萧承宴对视。

萧承宴来了兴趣，漫不经心地：“继续。”

“哦？”萧承宴靠近她，仿佛在看着砧板上待宰的鱼，嗤笑一声，“皇后娘娘凭什么觉得臣会放过你？”

洛明蓁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十三, 脸上慢慢褪去血，惨白一片。她不住地摇着：“别这样……不要，我求你，求你……”

萧承宴挑了挑眉，睨看着地上的洛明蓁：“皇后娘娘是还有什么临终遗言么？”

大颗大颗的泪落满她的衣襟，却还是在一遍一遍地喊着：“哥哥。”因着十三的遮挡，萧承宴没有看清她的形，十三却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神有一瞬间的恍然，也不过是片刻，他眯了眯，手中断刀毫不犹豫地落。

洛明蓁毫不退缩地迎着他的目光，微动，手指抓着地，一字一句地：“凭我肚里的孩。”

她虽是疑问，语气却是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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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蓁睁大睛看着十三，泪顺着淌。她张着颤抖的，一张一合，无声地喊了一声：“哥哥。”

萧承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仿佛在欣赏一大戏。梨月白站在他后，颇为不忍地别过，没有再去看。

洛明蓁扶着门框站起来，将靠在木门上，双虽还虚弱无力，却勉能站稳。

整个大堂安静得吓人，连珠滴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梨月白微, 还是轻轻了。他正要动，一黑的人影越过他往前。

几乎是瞬间，十三神一动，手暗暗用力，将刀停在她的脖前。

洛明蓁呼一促，握在小腹上的手收。泪似珠帘断开，她睁大了，脑却在这一瞬间清醒。她将手往两旁侧开，嘶哑地喊了一声：“慢着！”

梨月白神微动，目光随着他的背影。萧承宴眯看着他，神缓和了一些。

“还等什么，动手。”萧承宴有些乏了，不耐地促一声。

洛明蓁听了他话里的嘲，她也没有半分犹豫。顺着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我知，你想要皇位，陛也落在了你手里，你是不是想要他退位给你？”她的声音顿了顿，“且不说陛会不会答应你，就算他应了。你也别忘了，除了你，能继承大统的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