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扬威异域(2/3)

古代从东亚启航的海贸，之所以每船必带瓷，一个重要的考量就是为了航行稳定，船舱层必须用沉重而不怕的货压舱。

沉祥见状不由无语——他早就想到老外没见识，但还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没见识到这程度。

一大的瓷缸，居然能卖大几十英镑，甚至上百。可惜他还有很多化学药品需要装运，所以没法一卖掉太多容。

更奇葩的是，沉祥拿来的那几件大的瓷缸、瓷坛，甚至都不是他为了贸易而刻意带来的，只是作为装运硫酸、石炭酸这些化学药剂的容。

另外，郑家、沉家派来的人，因为经常接西洋贸易，也都会些外语，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帮王夫之翻译。倒是王夫之自己，毕竟四十来岁的传统文人了，也学不会外语。

而此时此刻，这些英国商人的“不识货”，也一再刷新着沉祥的认知，让他更加真切受到了市场的脉搏，老外的真正审。

17世纪的英

……

于是就跟英国商人谈，说是前十大瓷缸接受以易，让英国人拿一千个棕大玻璃瓶来换一大青瓷缸。结果立刻有个别家里恰好有玻璃作坊，或者有相关工坊主关系的商人，包了这个单，当天就把大量棕大玻璃瓶送到了船上。

在大明，如今烧制玻璃的技术虽然也普及了，玻璃也不太值钱，但沉祥当初在杭州装货的时候，考虑到玻璃运回欧洲更不值钱，而如果用瓷装化学药剂，那么卖完药之后皿还能卖个好价钱，也算是不浪费运力。

当然，大明商队运来的瓷，也不都是装运化学品的容，也有一些纯粹就是为了调重心的压舱货——

，排名最靠前的，仅次于郎中。这次任务完成得好，回去他就能升郎中了。

那些金发碧的商人个个都很兴奋，显然是第一次看到来自大明的海商主动上门兜售的。上船后，沉祥吩咐助理、伙计把样品都给那些洋人开开。

所以就算不运瓷，你也得运一些石压舱，那还不如运瓷呢。如果层重心位置也装茶叶丝绸的话，那些货密度太发飘了，船就会不稳。另外茶叶还特别容易受发霉，只能放在上层通风的舱室。

众所周知，硫酸之类化学质，是会严重腐蚀金属皿和木桶的，所以只能用陶瓷或者玻璃容来装运。

而郑家派来的航海负责人，名叫萧拱辰，是郑鸿逵麾将，也是在海上混了近三十年的老江湖了，如今官居副将。

“天之大，竟至于此，我等离开大明，已远航五万余里，还能见此绝景。可惜老夫才疏学浅，若有青莲居士一二分诗才，也不至于看这十里雪崖憋不几句来。”

所以才会看到丝茶瓷三齐的贸易组合，这三东西其实茶的利率才是最的，销售也最快，如果不考虑航运只考虑数学理论计算，利益最大化就该全运茶。但茶的运输条件也最苛刻，只好给其他劣等舱分门别类各级不挑环境的货凑数。

“哦我的上帝，怎么还有如此大的瓷，瓷在你们明国不是拿来当餐或者的吗？怎么能到这么大，纹饰还依然如此。”

果不其然，那几个英吉利商人看到沉祥拿来的样品，顿时就发了绵绵不绝的惊呼。

为了让瓷坛装海运，不至于因为颠簸惯破碎，大明方面还了不少实验，比如确保得满一，减少在坛里的晃，这些技术细节就不必赘述了。

这三人都是第一次来英吉利，看着多佛的纯白石灰悬崖，绵延十里，三人也是觉得蔚为壮观。

原来，沉祥刚才拿了一堆名贵瓷。但那些英国商人最看重的，却是其中一些在大明不太值钱、只是型比较大的普通青瓷。而对那些在大明都奉为御制皇家使用的昂贵品相缺乏鉴赏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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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之和萧拱辰自然也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看闹，他们最近已经喜上了欣赏洋人那没见过世面的大惊小怪样了。

反正是充分考虑了理惯和其他科学考虑，还利用了飞剪船比盖船更好的航行稳定抗浪，要素加持，才能到数万里航运化学品，反正这样的事儿如今的荷兰和英国海商也还不到。

王夫之留在甲板上观景慨了半晌，却看到沉祥已经去完一趟多佛商馆，重新回到了船上，还带来了几个英吉利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