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2/3)

听冯时的意思，看来他们都不知自己官途坎坷是因为崔娄秀。

当然了，官吏不得在自己故乡官这是惯例，冯时等人莫名其妙被敬元帝赶回江南府，也难怪这些人会瞎想是不是敬元帝看他们不顺，连个像样的外放官职都不给他们。

秦氏的嗓门依旧很大，不知是不是了寒风的原因，谢行俭总觉秦氏的嗓音颤颤发抖。

“他们打定主意跟崔娄秀造反了？”谢行俭呵了一声。

冯时心念一动，以为谢行俭要说接来要的事，便喜滋滋的起站好，恭敬的拱手作揖。

冯时坐在蒲团上侧着说了声不用。

谢行俭汗颜，历届朝考之后，被皇上踢皇城外放的官员几乎都是不得圣心的人，更别提那些被赶回老家上任的。

无间的意思冯时可能不理解，但谢行俭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以后冯时和另外三人中间隔着楚河汉界，四人已经不是同阵营的人了，冯时要注意自己的份。

冯时惊恐的张大嘴，屋外的人似乎毫不知觉，依然着秦氏说话

“那是自然。”冯时直腰板，正气凛然，“主一人就要忠心耿耿，崔大人屯兵欺君，官便是想官运亨达，也不想趟浑遭百姓唾骂。”

“我拿了些木炭过来，夫君开门。”

“你急个什么劲！”谢行俭嘿了一声，“我说你一句，你三句。”

冯时傻，摸摸上不存在的虚汗，讪笑两声。

“就因为这，你们就对崔娄秀激涕零？”谢行俭无语的翻白。

了好人。”

冯时低骂了一句婆娘事多，正准备起开门时，谢行俭住人，示意冯时等一等。

谢行俭嘴角弯起，悠悠：“所谓雷霆雨俱是君恩，回冯曹可别跟没心似的，到说皇上如何如何偏见于你了，小心掉脑袋。”

谢行俭无所谓的笑笑：“人各有志，本官不能阻拦他们升官发财，只不过日后兵戎相见时，你切莫手留。”

造反一词太沉重，冯时脸煞白，双顿时了来。

这里要怪就怪崔娄秀，若不是崔娄秀找敬元帝要人，江南四怎么会‘落’家乡。

“大人有话只说。”冯时声音浑厚有力，全然没有刚才的噎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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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谢行俭拍掌称赞，意犹未尽的说，“你能有此觉悟是朝廷的荣幸，但本官还是要送你一句话。”

“他们是被荣华富贵迷了。”冯时希冀着能替那些人说几句好话，“我等四人未参加科举前，在江南府是何等的风光人，可去了京城一趟，什么也没捞到，灰溜溜的回江南府，可谓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到来还是崔大人愿意给我们一残饭吃……”

谢行俭的警告不是空来风，他见过太多怀才不遇的读书人，遇到挫折后，就愤懑的写一堆引人思的诗文谩骂朝廷，最后的场如何不用他细说，总之，冯时救了他一回，他礼尚往来提冯时也是应当的。

谢行俭抬眸示意冯时往外看，只见门窗上隐隐约约映两影，小的应该是秦氏，大的嘛……

冯时拭泪，端正姿，认真：“有失必有得，这理官懂，他们三……官不是没劝过，但……”

冬夜清冷，两人围坐在火炉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明天的对策，这时，屋外突然响起秦氏的声音。

冯时僵住，哑声询问怎么了。

“你这还没完没了了呢！”谢行俭截住冯时要说的话，说起正事，“你带本官回你家，其他三人知吗？”

其他三人是谁，不言而喻。

冯时鼻一酸，悲戚：“大人想嘲笑便笑吧，官没去京城前 ，书院里的师都说我们四人定在国监超群绝，后来大理寺也是顺顺当当的，本以为朝考后能去翰林院镀镀金，谁知殿试上不得皇上的青睐，一条圣旨竟将新科士丢回老家，这不是耻辱是什么？也难怪陈兄几人想依靠崔大人飞黄腾达，实在是皇上不把我们当人……”

冯时摇，“官投靠大人的事，他们仨并不知，官也不敢跟他们说，毕竟他们……”

然而，秦氏持不懈的敲门想来。

“你既定决心跟着本官，那就要好和他们仨生疏的打算，本官可不想看你无间。”谢行俭视线定格在呜呜咽咽的冯时上。

冯时犟上几句：“京华公真的不是大人所想那样，好歹在巷，官巧用他的名声救了大人一命……”

谢行俭忍不住在心里替他们叹气：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大概就是这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