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3)

玄玉韫挑了块没有涂满蜂的果脯：“镇南大将军镇守的苗郡？”

“啊。”谢珠藏发了一声轻呼。她想起来了，扈昭仪的兄、扈玉的父亲，正是镇守苗郡的镇南大将军。

“苗郡怎么了？”玄玉韫困惑地问。谢珠藏连应天城都不甚熟悉，对于远在东南的苗郡，本也该陌生才对。

“方才，槐嬷嬷说。”谢珠藏也挑了块果脯，甜滋滋地细嚼慢咽着：“赵婕妤的……父、父兄……是苗郡……监、监御史。”

“确实是。父死替，赵家也是父皇的心腹。”玄玉韫挑眉：“监御史跟大将军之间，可有些讲究。不过，你问这个作甚？”

玄玉韫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谢珠藏突然对赵婕妤兴趣了。只是，谢珠藏还没来得及回答，阿梨就带着人从外来，一并带来了御膳房的膳。

槐嬷嬷赶着布膳，在打开一盅汤时，不由得发一声惊呼：“嚯，竟是一血燕窝！”

血燕窝珍贵，即便是毓庆殿，想要吃也得提前不少时候跟御膳房打招呼。

阿梨明显已经经过这样的震惊了，她赶：“婢问过御茶膳房了，确实是给我们毓庆的午膳。”

谢珠藏困惑地：“我没要呀？”

玄玉韫就更不可能了，他才刚刚从奉先殿来，哪里会要血燕窝这样的吃。玄玉韫和谢珠藏对视一，谢珠藏若有所思地问：“御膳房，归谁呀？”

槐嬷嬷狐疑：“司膳司着御茶膳房。尚局着司膳司。至于尚局么……”槐嬷嬷恍然大悟地看着谢珠藏：“归赵婕妤。”

“我明白了。”谢珠藏将今日的一切都连了起来。

明面上，赵婕妤不受，但是她并非不受信赖。扈昭仪和赵婕妤共掌凤印，分六局二十四司。赵婕妤掌的御膳房，是一个极重要的地方。更何况，赵婕妤的父亲是监御史，父死替，足见玄汉帝对赵家的信任。

后与前朝密切相关，这一，从今日谢大夫人有底气跟扈昭仪叫板就可窥一二。哪怕是受如扈昭仪，一样要怕御史的参奏、士林的风评。换言之，玄汉帝信任赵家，即便只是屋及乌，也会信任赵婕妤。

然而，就如玄玉韫所说“监御史和大将军之间，可有些讲究”。今日看来，扈昭仪和赵婕妤，恐怕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相安无事。更何况，扈昭仪受却无，赵婕妤还有个公主。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血燕窝，没准就是赵婕妤投石问路。

谢珠藏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玄玉韫亦沉默地看着谢珠藏，他目光中有显而易见的困惑。玄玉韫不知谢珠藏今日在翊坤经历了什么，但是他却第一次没有急着为自己的困惑而发声。

谢珠藏主动去荼蘼阁练祭文、坦然接受《笑林广记》和绕令、即便在宴席上受欺负也没有怨天尤人，反而很快就能在玄汉帝面前替他求……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玄玉韫渐渐意识到，前的少女已不再是一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谢珠藏正在努力地，以她自己的步调，往前走。

谢珠藏定定地看着这一盅血燕窝，伸手去握盅里的小勺，慢慢地开：“今年西殿的年、年礼……给赵婕妤的，添、添上一重。”

槐嬷嬷惊愕地瞪大了睛，复尔明白过来，上就喜：“姑娘，您库里还有一座珊瑚狮，红红火火，最是喜庆。又或者是那柄铜镀金累丝嵌翠三镶如意，取吉祥如意的意思。”

“要不给小公主添礼？谢小郎君最喜六联方，没准小公主也喜呢？要不玉九连环也是极好的……”槐嬷嬷显见的兴，看着就要把谢珠藏私库里的好东西都说一遍了。

玄玉韫疼地打断：“不过一碗血燕窝，大可不必。”

阿梨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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