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1/3)

“他随了他父皇，少不得会得人大。如今正是个的时候，你们表弟素日见得少，蓦的一见面，可不觉得他窜了老。”

林苑逗了会她怀里的宇哥儿，接着又问起她大的来。

韩芳就回：“前些日小病了回，好在也不大严重，吃过几服药后，也大好了，如今且卧床养着。”

林苑的神敛了几分，看的韩芳的心微微一提。

“芳儿，你可知早在建元八年，你临近大婚那段时日，我与母亲刻的谈了一番。”

韩芳直觉姨母接来的话怕也与她有关，不免了神经，前倾了，屏息听她姨母接来的话。

林苑回忆那日的谈话，想起她面上的苦笑，不免闭了闭眸。

“芳儿，你可知你母亲在嫁前，是何等的明艳开朗，骨又是何等的康健？可嫁后，反倒一日憔悴过一日，三不五时的卧榻养病一回，也大不如从前。芳儿，你不学医所以大概不知，女的病，多半都是闷来气来的。”

韩芳抱着孩，面怔怔的。

“旁的我不便与你细说。不过你母亲这些年的不快活，想必你也应看得到吧。”林苑看向她：“那日，我一再地劝说她，若是过得不开心，可以与你父亲和离。到时候也不必回那平侯府，完全可以自立门，让衙门单独给立个女。堂堂正正的生活，怕什么？”

韩芳的微抖，她的圈渐红：“她不同意是吗？为了我？”

林苑轻微叹息，韩芳就已知了答案。

“我回去就劝劝她。”韩芳咬咬，努力平复了呼，“娘为我劳忧心半辈，没理后半辈，还要为我苦苦捱在那令她糟心的地。”

林苑略有欣，却难掩复杂的看她：“怕不怕旁人非议你？怕不怕夫家看轻你？”

韩芳冷哼了声：“因为娘没生儿，这些年来我与娘受到的非议可还少？那时都不怕，现在又怕什么？至于夫家，若他们如此短视迂腐，那就算我看错了人罢。”

林苑温柔的伸手给她捋过鬓边的发，笑：“别怕，有姨母在呢。”

韩芳嗯了声，用力，望向她姨母的目光中充满了晶莹而明亮。

她姨母怕是不知，她有多仰慕多崇敬她，因为她姨母了寻常女都未曾过的事，让人羡慕，钦佩。

建元十三年的时候，是林苑临朝的第十年。

十年的时间算起来并不短，足矣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些事。

譬如，已经有不少顺利从女医署结业的女医，并未留在京城给达官贵人瞧病，反而回到了自己家乡开设了女医馆。女医馆的成立，不仅给那些困于礼教的女提供了看病的途径，也因医馆招收女学徒学艺，也给了女生存的途径。

再譬如，自打建元十年朝廷设立了专和离官司的机构后，这些年来，敢于提和离的女也逐渐多了起来。和离之后的女，若不想重归娘家，官府可以给置办女。由此一来，激皇后的人有，可骂皇后的人就更多。

不过对此，林苑就不以为意了。

她知纵使如今她看似在上，可世俗规矩摆在那，她能的，真的是微乎其微。可就这微乎其微的事，若她能成，纵使有些骂声，又能如何呢？

最早由晋滁带着上朝的时候，她心所想还不过是掌握更多的主权，让自己有一席息之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她了解的越多，话语权的渐多，她的想法也渐渐发生了些改变。

她渴望能些什么，为自己，也能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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