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乐坊（四）(2/3)

“相思？”绮罗一怔，“原来叫相思啊……”

“是不是因为一叶障目的缘故。你不会一直都带着它吧。”

迟悟这时正巧回过来，四目相对，就看见绮罗睛都发着光，用一看怪胎的光看着他……

糟了，之前暂时压去的绪，此刻又膨胀起来，翻江倒海似的在她一阵窜。

绮罗想起自己刚刚被那些姑娘们追的到跑的狼狈态，一银牙几乎要咬碎，跺脚：“你这都什么破玩意儿啊！着实麻烦，我以后不用了！”

“你也知？”

绮罗：“……”画面太。

现在再回想一那个画面，迟悟微笑着问魁在何，而他周围的那些人都是……

绮罗打量了一四周，一片焦土。可这地方之前是什么样呢？会不会就是幻术所营造的那副模样？

“她们吗？”迟悟走在前面，为绮罗清空路上的沙泥砖瓦，一边，“她们没有模样，她们是没有脸的。”

“至于她们没有脸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她们原本就是没有实的吧。我以前从典籍中看见过，这世上万事万都可成妖，无论是人或畜生这样的活，还是石砂砾这样的死，甚至是没有实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说——人的。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妖应该是叫‘相思’。”

就像是多年之前被大火烧过，一直被晾在这里，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想起刚刚看见绮罗脸上沾了不少的灰尘，像个猫似的。当从怀中一张帕，朝那池塘走去，一边

她正思量着，冷不防地心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一只大手在一瞬间攥了她的心脏似的，痛的她瞳孔骤然扩大，弯腰猛地了两凉气。

如果是的话，这里之前应该是个安静的小村落才对。

前所见，哪里还是个无人的村落，本就是一废墟。四都是断墙焦土，房屋都被烧毁了，剩的残砖废瓦经过风沙销蚀，更是不能看。

这心，这定力，太他妈好了吧！

绮罗一个激灵抖了两抖，再看向迟悟的目光里就多了真心实意的钦佩之。

那些女刀枪不破，非灵非质，非人非鬼，说她们是虚无缥缈的所化，倒是没什么问题。

绮罗这才想起，迟悟发明来的那个叫一叶障目的小术法，可以掩盖她的瞳，只有一定的副作用的。既可以挡别人的，也会遮住自己的睛。有那个东西在，她这双睛就同一个凡人一样，更容易被幻术所蒙骗。

迟悟未曾发觉，仍旧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念叨：“这妖是没办法收服的，因为没有本，她们几乎没有弱。一般来说，她们不会对人间造成什么威胁，所以也没必要。但这次，倒是不寻常。也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相思’聚在这里，害人命。我怀疑是那个妖首的问题，所以才想着要去看看魁到底是何方神圣……只可惜，叫她逃了。”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是：迟悟这小分明是从名门正派来，怎么这般没原则？表面正人君乖巧异常，实际上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么轻松就被骗了人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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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脸！”绮罗跟在迟悟后，差没掉来。

那这么说，她现在看到的场景，其实并不是此真实的模样？

绮罗：“……”

迟悟说着，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小池塘，“……真是奇了，这附近都是一片荒芜，池塘里的竟还没？”

她想到了之前迟悟被一群人包围的场景。

“成妖是件很难的事。这世间，鸟鱼虫这些有实的生灵想要成妖都得需要机缘和造化，更何况是虚无缥缈的。古书里记载，‘相思’是那些因为战争而失去丈夫的女的思念和怨念所幻化来的妖怪，理来说……很难成形的。不知为何，这里会有这么多。”迟悟似乎也还没明白这个问题，语气里带了淡淡的疑惑。

“嗯。”绮罗淡淡，“也是不久前才想起来的，我曾见过这妖……在很小的时候了。只是一直都不知她们的名字。”

虽是一雾，但他还是继续解释：“她们的确是没有脸的，那些人的相都是幻觉所造。她们可以幻化成凡人心中觉得的模样，以此来勾引人上钩，所以也算是另外一千人千面了吧。”

果然，迟悟抬手覆上她的睛，再拿来的时候，她前所见的场景与之前就有了变化。

“那那些女呢，她们的真实模样是什么样？”

迟悟：“？”

兄弟，不得了，不愧是正派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