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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借也有了，人也来了。

那只修的手指慢慢地伸过来，挲着他中尖尖的小虎牙，指腹在牙尖儿上碰了碰。

“你怎么……你……”

常抬起看他，刚要说话，又顿了顿，他注视着对方停了片刻，忽然低：“算了。”

“不行。”他缓慢补充，“我会害怕。”

常君冷淡：“你的决定，我也没拦得住过。”

江远寒哪里受得了对方这么说话。

他之前被扣上的手铐啪嗒一声显形，还跟虚无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扣合在了一起。江远寒被他摁在，整个人都被李凤岐笼罩住了。

“我真的害怕。”李凤岐俯把他抱得更牢靠，低埋在对方的发间了气，低声，“小寒……”

这病还有的治啊。小寒暗暗地想。

其实他俩也没比小寒大多少。

江远寒猛地想起对方某个化的不公平来，一就不躁了，他了，抬脚踢了踢他的，努力争取：“手上这个就不用了吧？我不会跑的。”

“开始吃吧。”他低声，“想吃多久都可以，能让你吃饱，再不可测，我都喂。”

而他的侣，看起来一切如常的李凤岐，心里想得却是——没有回路，再也好不了了。

当天夜里，界的诸多众奉命寻找少主与少主夫人，虽然已经压得足够低调，但还是隐隐惊动了六界，连菩提圣境的菩萨、妖界的龙君都派人来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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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中浮现幽邃的光泽，气息弥漫而来时，江远寒忽有一丝如芒在背的错觉。

阿楚坐过去给他研墨，对常越越没表、越来越冷这事儿接受良好，跟他开儿时的玩笑，还把他当成那条黑乎乎傻愣愣的小蛇。但他这次说着说着忽然也停来了，目光停在地面上，迟疑了半晌，：“小蛇。”

对方沉默而目光专注地看着他，就在小狐狸以为对方一定要答应了时候，听到李凤岐清越的声音。

于是次日，界的荆山殿书房里，灵鹿人熟练地低让额的两个雪白树杈别碰到竹帘，随后转过把竹片格成的卷帘拉上去，背对着常：“跑了就跑了，小寒的决定，你也没拦得住过。”

刚回到界的释将军就因此事受到了持戒人的批评，代掌事的常上面有一位甩手不、共度二人世界的小叔叔，面有一个夤夜私奔的堂弟，可以说是血压都跟着上来了。他拍着桌当着好多将领的面一顿——不能说是指名姓，只能说是指桑骂槐、沙影了。

自己决定娶的侣，还能怎么样？凑合过吧。江远寒咬牙忍了，睁睁地看着他把金锁环的另一端重新扣合在自己的腕上。

小少主上来脾气，咬了他的手指：“你能不能跟我公平竞技！”

他说的是曾经百年之战时，界战力受困，裂隙未复之时。

婚事突然耽搁，妖界的灵鹿人也受邀前来帮忙，主要是帮这群人哄好常。这位黑衣冷面郎君虽是半妖半，但真要是低气压起来，界哪一个能觉得好受？

李凤岐微微一笑：“你只有一个，我也只有一个，不公平吗？”

“你——！”

“好了好了，有这么生气吗？”阿楚无奈，“我们这个年纪，就不要去年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