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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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的错，他的错。

妈妈还教他念，果然没两天，外婆就醒了。

“对，我是妈妈啊，不要这样伤害自己，璟安、他也会、难过的。”

“求求你们。”

他害了边所有的人。

他们昨天还说呢，要一直在一起，可今天，他心的人，却因为他的事，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成榆像是突然听见了什么，停动作抬起，神空，满脸的无助与绝望，不确定：“妈妈？”

可他什么也不了，只傻傻地坐在门。

这些年来，他到底给陆璟安带来了什么了，除了痛苦和伤害，他什么也没好。

他们说的没错，他真的是个祸害。

好半晌，他忽地一把抱住她，像躲妈妈的怀抱般，泪如洪般涌，心中的痛苦化作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啪”又一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成榆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似的，只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妈妈，救救他吧。”

恍恍惚惚间，他好像才终于回过神般，睛望着面前的江慧琳一聚焦。

她要伸手去拉他，成榆却像没看到，甩开她的手，砰砰对着地面。

就算把磕破了，又能帮得了他什么呢？

他疑惑地问，妈妈说那是一篇经文，祈祷家人平平安安，逢凶化吉。

“啪”一声，他忍不住打了自己一掌，为什么当时没记住妈妈的话呢，如果可以，他早就念了一千遍一万遍，说不定上天能听见他的祈求，陆璟安就会平安无事了。

江慧琳别开脸，抹了把泪，低声：“小榆，我是妈妈啊，别这样，好不好？”

“我该怎么办？谁能救救他？”

哭到最后，没了力气，江慧琳扶着他的坐在地上，成榆像是失了魂魄般，整个人目光呆滞，盯着门。

那时候他不懂事，只隐隐约约听见妈妈嘴里念叨着什么。

“起来啊。”

他压抑着哭声，崩溃：“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

“砰砰”一又一。

可他到底还是没学会。

江慧琳泪哗地簌簌落来，她忍着哭声叫他：“快起来，你这样、有什么用？”

……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多希望在里面躺着的人是我。”

“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你骂我吧，是我把他害成那样的。”

“璟安会没事的。不是你的错。”江慧琳哑着声安，嘴上说着，却忍不住抹了抹泪。

他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回他外婆生了重病，他妈妈一直守在外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