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尘渡我 第125节(2/2)

浮雪觉得这人说话语气真讨厌，警告：“喂，你对我师说话客气，要不然让你天天都噩梦。”

这老妪姓肖，今年六十二岁，于京城的一个普通人家，同样地嫁在京城。她的郎君是一个姓付的小官，如今着从九品校书郎，人都唤他付校书。

她死于七天前，死因是心疾，在她弥留之际，为她换上寿衣，她于申正闭，寿终正寝。

云轻问安平公主，七天前可有去过这个地方。

浮雪又尝试和肖氏沟通。她大声问肖氏：“阿婆，你有什么执念？”

于是她就这么背着只鬼魂，走了付家的院。

“也对，除了恶作剧，好像没什么用。会不会是报复？……不对，官府调查说这老太名声很好，从不与人结怨。”

付家住在永安街东巷第一家，邻着大街和巷。

家丑 “我的夫人，其实是被气死的！”……

说起来, 安平公主也是有贱得慌, 她明明害怕，又忍不住好奇，最终还是央求云轻又给她开了，想着仙姑总归不会睁睁看着鬼伤害她。

这三人孝衣未脱, 恭敬地弯着，引着他们走自家院中。

京城一带习俗, 七会给死者备留魂饭，这一天死者家中也会摆席面宴请前来祭奠的亲戚。

“谁说我耳朵不好，我耳朵好得很啊！”

一般来说，魂魄在执念很淹留人间时，要么留在死亡时的地，要么在与执念有关联的地方徘徊，就算是附到人的上，这个人也该是与她的执念有关联的。

“我不回，我要住在丞相府！”

安平公主想了一说：“七日前是王将军二女儿的生辰，我与她是好友，前去与她寿，我们在她家城郊的冰湖别苑玩了半天。

这一天是肖氏的七。

画来张贴去，或许能找到她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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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说：“你回家吧，这个鬼不是恶鬼，对你没有加害之意。你上的症状只是因为与鬼魂接近导致失衡，等我们破了她的执念，她会自行离去。”

肖氏平素颇有贤名，从不与人结怨。不是亲朋好友还是街坊四邻，没人她个不字。

街坊邻里加上祭奠的亲戚, 狭小的院本站不，墙外的街边还站着一群人闲聊。

安平公主一瞪睛，“你怀疑我对死者不敬吗？怎么可能，我认都不认识她，更不知他们家中有人死去！”

“不排除这个可能，可是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呢？一个寿终正寝的耳背老太太，上也没什么怨气，这魂魄能用来什么？”

事关公主，官府不敢不合。画像很快张贴去了，不过一日，便有了眉目。

肖氏的翁婆已经亡故，她与付校书育有两一女，三个孩均已成家。孙辈中年龄最大的是个十六岁的孙女，最小的是个外孙，还不满周岁。

肖氏笑眯眯：“练啊，是得多练，我偷偷练了很久的！要这样——”说着抬手，好像在挥舞着什么。

好嘛，这句倒是听清楚了。

“……”

江白榆看得直摇，说：“先从她生前的生活着手调查吧。”

安平公主委屈地看向程岁晏：“岁晏哥哥，你看她。”

其他人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商量一就散开了，安平公主依旧攥着云轻的衣角，把衣角都攥得变形了，她小声说：“那我怎么办？”

从冰湖别苑到皇，永安街是必经之路。我午回，确实在申时左右经过了东巷。”

程岁晏问：“会不会这个老太太留在人间和执念没关系，是被人行留来？”

“那你路过付家时，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浮雪肩膀一松，“算了，你耳朵不好，我较什么劲。”

付家的女眷正带着孩们在厨房忙碌, 肖氏的丈夫付校书和儿付大郎付二郎一同接待了云轻几人。

程岁晏一乐：“人家愿意救你全看在我的面上，你让我看谁？收收你那公主脾气吧，这里没人在意你是什么份。”

“不是，我是说，你有什么执——念——”

可肖氏明明与安平公主素不相识。两人份差异大，也不太可能有恩怨。目前看不来她的执念能和公主有什么关系。

云轻挲着说：“这也太奇怪了。”

“馒要吃馅啊？我不吃馅，我吃！”

付家人已经提前得知事始末，都在诚惶诚恐地等着云轻一行人临门。街坊四邻也有听到风声的, 胆大的便跑到付家看闹，付家人也不好往外赶。

云轻幸灾乐祸地看了程岁晏，“随便你。”

付校书薪俸微薄，又要拉两个儿，所以付家虽也算官宦人家，日过得却比较俭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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