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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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接来的话会有些冒犯,但我一定要说。师娘是大城市里的大学生,她也知你一无所有,连政\治\\都比别人矮上一截,但她不在乎,义无反顾地嫁给你,陪你过苦日,难你也要指责她不该抱着有饱的幻想吗?她作为教师,为了保护学生被歹徒杀害,你只有那一天没保护好她,难就要因此否定你们的过去吗?难你就是个不称职的丈夫吗?”

宁绥置若罔闻,:“你说他是罪神,好,那我就跟你聊聊‘定罪’和‘量刑’。”

“是,他是异类,可他为什么会成为退两难的异类,还不是因为那一救世的冲动?他为我,为了我们掏了自己有的一切。我们把他所有的价值都夺走,只给他留伤病,然后把他踢得远远的,让他自生自灭,凭什么?这真的是自诩文明的‘人’应该的事吗?”

一个电话挤了来,是邓向松。宁绥纠结再三,还是选择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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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绥终于控制不住绪,放声大哭:“可是爸爸,人这一辈不是只有活着。我他,也愿意承担他带来的代价,我什么都明白,所以更舍不得放手。”

“他回不去了!”宁绥积压的绪被后半句话顷刻燃,“他要是还有退路,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可是他已经无可去了!难不成真要死他吗?他到底错什么了?”

照北帝黑律,你们是‘法官’,裁决鬼神的权力握在你们手里,可你们连最基本的法治素养都没有,连一辩解的余地不留给被审判者,你们敢说‘只杀不渡’之一条冤魂都没有吗?我不知你们见没见过真正的法官,也不想跟你们讨论恶法亦法还是恶法非法,我只想说,让每一个人在不影响公序良俗的能够自由地各行其他们想的事,他们想的人,这才是法律和社会规则的意义。”

路边的行人纷纷注目,宁绥顾不了脸面,噎着接着说

不是还活着都是未知数。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山的楼宇街中,一遍遍地给夷微打电话:

“小绥!”电话另一边,邓若淳声喝止。但邓向松没有回应,缄不言地听去。

“接电话啊,求求你……”

邓向松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话音仍旧耐心:

“小绥,回来吧,天气很冷。”邓向松声音发沉,温和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你们不是一路人,何况,他是罪之,本来也不该在我们这个世界停留,就算没有我们,也有天手,让他回到该回的地方。”

“我知你喜他,这是很正常的事,人年轻时总会有各各样的冲动,爸爸也一样。但你不是十七八的小孩,你在名利场里摸爬打了这么多年,应该知人生从来不是有饱。爸爸的愿望很简单,你得活着,他只要还在,就会给你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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