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2)

“我有办法净化她的神识，让她继续在你的里保护你。我想，比起我，你更需要她，这是我们唯一能给你的答谢。母亲也算是曾经庇护一方的神主，虽然不敢说与表舅相抗衡，但至少能保你百年生，早日登仙门。”

乎她意料的是，宁绥制止了她。

“不。”宁绥带着笑摇了摇，“该是别人的东西，我不会收。何况，人好的。”

话音刚落，脑海中，一个飘渺空灵的声音忽而响起，是宁绥被焚枝刺穿膛而沉睡时，与归诩的共梦。诸天仙神立于前，伤痕累累的青年却倔又轻视地一笑：“……归诩甘愿为人。”

同样的境遇，同样的选择。

“呵，别以为这就把我同化了，我跟你可不一样。”宁绥心底暗自冷笑一声。他也曾试图寻找过归诩有无在历史中留只言片语，但都是徒劳。这个死后连一全尸都没留的人，与世间最后的联系似乎只有自己，还有边的夷微了。

诚然，平心而论，归诩是个圣人，他用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也的确以践行了他的誓言。有个圣人作为前固然值得自夸，宁绥也并不抵与夷微谈起这段过去。

只不过，他始终很清楚，归诩是他，而他不仅仅是归诩，他有自己更广大的人生。

一缕银光华被牵引他的躯，那是九凤的最后一缕神识。寸心结印设阵，光华即将四散于梦境中时，又回到她边，徘徊不去。

她抬手碰空，那缕光华渐渐变幻为一浅浅的影，在她指尖缭绕淌。

“母亲……”寸心喃喃地，攥了手，想要抓住那如一般的光华，“母亲！”

光华化作一片屏障，仿佛是一个温柔的怀抱，拥着自己唯一的孩，拥着一隅中苦难重的民，拥着天与地，最终溶清风沆瀣，与之存。

“给她一时间吧。”夷微轻轻开。

银瓶凼的山都不算太，地势起伏和缓，比起山，更像是一座座苍翠的小丘。祈和瞽拉着乔嘉禾去了别抓鱼捕虫，玩得满脸是泥，不亦乐乎。宁绥和夷微并肩坐在一座矮崖上，一齐望着天边神。

“这里风景确实好。”夷微首先开，“和天婺山很像。”

他的手抚上一旁不知名树的枝条，中有些许温柔又落寞的绪：“据说每到天，天婺山就会遍山开满海棠。我只停留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没见过那副盛景，有些遗憾。”

“麻姑山也有。”宁绥故作不经意地贴近他，“虽然跟爸和哥闹得有僵，但要是不回家过年，他们一定要生气。我们可以在那里留到开。”

夷微也顺势把他拥在怀中：“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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