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2/2)

“你说我狭隘？”帝释天沉着脸。“你这是以犯上，若非我顾念你与我的袍泽分，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值得吗？”

帝释天又说：“只因你没有得到，所以你念念不忘，等你和她相久了之后，日久生厌，到时候，也许你会后悔这样的决定。”

帝释天冷冰冰地：“难你就愿意一直沉沦于红尘之中，永不得超脱？令人喜，亦令人忧，离于者，才能无忧无惧。随心所，放任自己在红尘中沉沦，永远看不到尽。即便是为天人，也会有天人五衰的那天，到那时，你才能晓得天地的残酷。”

“愚昧。”帝释天虽然看上去脸，但毕竟是天人中的帝王，地位仅次于梵天。周霸气十足，敖烈却浑然不惧，心反而更加平静来：“帝释天，你着相了。世上的问题并非只有一个答案，所有的现象也并非只有一个源，你选择了其中之一，别人选了其中之二、之三，为何你便是正确的，为何你便能拥有说别人‘愚昧’的权利？非此即彼，岂非狭隘？”

“……”

他说到这里，敖烈才动了与他认真一辩的心思：“喜是因为，痛亦是因为，若因为害怕忧患而不去人，失去人的能力，那无异于自我阉割。开落，生绝，这本就是回，割舍七六，或者可以修成正果，却失去了完整的自己。”

敖烈久久地看了他一：“陛这话说得不错，若非我不曾到达西天，我也不会明白，原来此竟是这般无趣。所以我后悔了。”

敖烈苦笑：“可我始终觉得，不快乐的日，每过多一分都是煎熬。再者说了，既然有人愿意割舍凡去得到永恒，同样也会有人愿意放弃永恒，去换取自在的生活。”

“慢着，”敖烈没想到帝释天还会言挽留，帝释天正平复自己的绪，一个呼后他说：“我送你一程吧，心里想着你要去的地方，瞬间便能抵达。”帝释天伸手放一虹光，变成一看不清去向的虹桥，敖烈跨上虹桥，虹桥瞬间延伸到了远去。

“值得，我本不该是这里的人，也不喜这样的生活。我只希望能与她一路携手，白首不离。”

望着敖烈离去的背影，阿难忽而想起了往常的一件事。其实也曾有一个女人过他，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他还是一位普通的僧侣时，一次外乞，他不慎与师父与师兄弟失散，误了一人家。因行走了太久，他又饥又渴，见那家的女儿正在打，便上去讨要一碗井。

“完整，那又如何，完整却不得恒久，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举，为了得到永恒，总归要舍弃一些东西。”

敖烈便说：“是我错了，敖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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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栏之后站着两位僧人，将帝释天与敖烈看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