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1/2)

讽刺的是，天使们都记得，这些记忆并不属于自己。但他自己反倒是忘了。

“……果然，”老人低声喃喃着，“时光不再回……”

他抬起来，与罗素目光汇的瞬间，他的瞳孔之中浸了某察一切的辉光。

在察觉到自己变得苍老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理解了自己到底哪里了错。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但好在，这世界还来得及。

罗素站在原地一动没动，但他手中的灿金光剑，却突然无限延伸——随着他的挥剑、倾斜着划过了整个世界，连同老人那腐朽的灵。

一灿金的裂痕，在他那幽绿的灵上无比鲜明的浮现着、闪耀着宛如太般的光。

“我竟是……罪人。”

枯瘦的老人低声呢喃着，慢慢跪。但就在他跪在地上之前，他的灵中猛然之间迸光来——他的躯在这天地鸟笼之中骤然破碎。

无数记忆碎片四飞散，嵌合在整片天地之中。贴合在每一囚笼之上，都是他自少年而至青年、自青年而至中年、自中年而至老年的某段记忆碎片。

“希望我的刀够利、你死的不痛，罪人擢升。希望我们能够击败你，窃夺天空的欺神者……”

罗素轻声说着，只觉得自己手中的这把圣人斩首沉重无比。

那并非是“生命的重量”、也不是“人生的重量”——而是“未来的重量”。

它是一把钥匙，通往这颗星球不知归途的未来。

少年向着遥远的天空伸手。在温柔的血月之、在那永恒响彻的汐声中遥遥指向那些宛如星辰般璀璨的人生碎片，低声呢喃：“我曾经只差一步，就变成了你。但如今，我拒绝那未来——面只能是面，而我终为凡人。他者之壳，皆不是我。

“安息吧，安德鲁。让我看看你的心……然后，来我边。”

罗素的决意

那些或是璀璨、或是暗淡的过去，如同星辰一般挂在天上，在血月之闪耀着各光辉。

就像是着泪望向街灯，光芒在朦胧的世界中开。

在罗素看过的诸多记忆碎片中，这是崩飞的最远、碎的最彻底的。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死了，或许是因为“安德鲁”早就已经死了——亦或是因为，他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嵌合到了思维中，让真正属于他的那些过去已经被渗透到支离破碎、脆弱不堪。

而随着罗素向着夜空中的“星星们”张开手，那些来自过去的光辉映镜中——

狭窄而糟的房间中，四亮着电灯、空气中散发着橡胶、塑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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