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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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这么想过。”顾雨崇低,世界仿佛在急速坠,他有看不清地板的纹路,死死攥着掌心,指关节剧烈挤压,发吱嘎声响。

“二少,时间迫,还请您立刻前往安全屋。”转又跑来一个保镖,脸上有红疤,从嘴角蔓延到脖颈,陈山用力吞咽一,好不容易从这场变故中回过神,扶住窗台,小微微打颤。

“咚咚”门外传来两声响,顾雨崇回,保镖推开门,行匆匆跑到他面前,“二少,楼着火了。”

陈山发麻,他得离开顾雨崇,也得将当年的秘密瞒去,无奈地站在十字路,迟迟不敢选择。

“或者我换个方式问,你到底着十七岁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陈山纠结了一晚上,耗了一晚上,现在说来总算气。

“顾雨崇,你不喜我,你只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我生病,搅了你完的人生。”

这该怎么回答,这些年,时间在变,他还在经年的梦,一晃神,陈山已经不是十七岁了,而自己还停留在好多年前。

保镖关掉耳麦,解释:“十分钟前,大火从一楼大厅燃起,我们的人正灭火,凶手逃跑了,但监控拍到了他们的全照,刘叔辨认了一不确定是五当家还是二当家的人。”

“如果这么累,为什么不放手?”去年圣诞节,白拾这么问过他,当时怎么回复来着,是调侃一句你舍得和魏雪生分开吗,还是冷着脸走开?

两人各立在墙,没再说话。

陈老师在病房前说过,多年前也有场大火改变了他和顾雨崇的人生。

顾雨崇一噎。他也不知图什么,只是从失眠那天开始,他害怕一个人叠纸,布置祠堂,一个人在七那天蹲在路烧纸钱。

气,有很多想说,但看着顾雨崇苍白的脸,结微动,话尽数咽了回去。

他起初只是害怕死亡,后来陷中的回忆里,失眠越来越严重。

这一切又要重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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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我什么,陪我这么多年,图什么呢?”

果然,离开才是最对的选择。陈山嘴角牵起一抹笑,睛却被雨打,模糊的一如十二月的敦,大雾弥漫,找不到前方的路。

记不清了,顾雨崇从中药馆离开后神极度虚弱,而陈山一宿没睡,脸发青,见他沉默,默认了心里的答案。

顾雨崇神慌,像一被人戳中了痛,心脏无端地沉,他为了找凶手而付的努力,在陈山这里变成一句:“你的是哪一年的我?”

“着火?”顾雨崇猛然惊醒,逡巡一圈,炉的火噼啪作响,楼龙,广场上的圣诞树迎风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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