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2)

陈山从熟悉的县医院醒来，窗边的塑料椅上坐着一个人，他有一瞬的恍惚，又很快清醒来，喃喃：“顾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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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崇屏住呼，走近了几分，陈怀宁上有淡淡的草药味，和中药馆里的很像，自从老中医那来之后他的失眠虽有缓和，但一闻到草药味，整个神经都在痛，仿佛有把无形的斧悬挂在。

陈怀宁神自若地上前，照明灯在他后亮起，走廊尽现一扇刷着白漆的门。

顾雨崇艰难吞咽一，哑声问：“陈山现在在哪？”

“陈山在哪？”顾雨崇挣扎着上前，前两天在中药馆吃的药，此刻在大脑里沸腾，天灵盖都快掀开般的疼。

顾雨崇瞳孔骤然缩，撑着最后一丝意识问：“为什么？”

他比在敦时还要瘦，黑圈很重，仿佛有很多天没睡觉了，陈山抻着床单坐起，“你最近是不是忙的？”

“有。”

“我真问了，你愿意回答吗？”

“你妈妈改嫁后我就想对你动手，但当时找的两个打手在学校抓错了人，给陈山了毒。五年后的淮江县医院，你躲到楼坛里奄奄一息，我想再次给你毒，但被陈山拦住了。”

顾雨崇脑袋里有弦“嘣”地断裂了，陈山瞒着自己挨了这么多罪，到来只是想拉着他回国，远离这一切的是非。

“当然。”

陈怀宁把怀里的香掏来，草药味充盈整个走廊，顾雨崇费力地睁开，远远地听到一声叹息：“他在国等你。”

一句废话，但他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辛苦了。”陈山低，搓着手，问：“那你呢，以后想什么？”

“别急着找老同学呀。”陈怀宁覆手站在玫瑰窗前，：“你现在派那么人盯梢我，无非就是想知十二年前的真相，现在见到我本人，怎么不想着问问真相？”

顾雨崇微微颔首，就当打过招呼了。

顾雨崇，“敦黑帮的事告一段落了，陈怀宁夺权成功，白拾和魏雪生逃到柏林，君越在帮她们联系对接人，何繁还待在老位置，他需要找新的合伙人帮他竞升。”

“你有没有对你的亲侄，陈山毒？”

半个月后，淮江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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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崇，你现在神不太好，去里屋休息一会儿吧，等休息好了我送你回国，这也算是对我侄的补偿了。”

“不知，十二年来我的目标和愿望都和你有关，但……”顾雨崇咙一哽，想到陈山的血病因自己而起，找了这么多年的凶手而最大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他有慌神，恐惧，不知该怎么面对，但又不想就这么放手，如果现在放手，那这十二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