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2)

“饶了令，便是您要儿臣千刀万剐受极刑，或者放逐北寒贬为贱，您要儿臣什么，儿臣都没有怨言。儿臣用所有换令一命，不在父皇心里儿臣到底还有什么价值，通通都换令的命。求求您，儿臣已经什么都不再想了，只要令无忧，便是死后不回，世世为猪狗，儿臣也心甘愿。”

“你媳妇，令，你大抵也没有真正去了解过她，她可敢与朕打赌，比你们兄弟都要多了。她用你对她的谊来赌她的命，看她一人在你中能否抵得过这锦绣江山。如今结果我们已然得知，因此承泽啊。哪怕朕令免去她的罪责，但令她自己，怕是也无法看开了。”

◎封地郓州◎

“她从来都没和儿臣说过。”李承泽垂，抬手捂住了脸，“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难为他大庆皇朝百年，向来以寡著称的李家皇室，竟也能生个来。

泪顺着指来，空旷寂静的大殿里，只有这对天最尊贵的父，李承泽的哭声在室回响起来。庆帝看着面的儿，在他三岁知事后，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哭。

“父皇，”再也不勉力在庆帝面前维持那份骄傲，李承泽跪在原地，被穿透脚踝的定形锁固定着，只能伸手探不远走过的庆帝一片衣角，“儿臣求您，这辈儿臣从来没求过您，只这一次，只这最后一次。”

庆帝直起腰，心中涌上来一荒诞。他觉得他应该生气，好歹是有心御极的皇皇孙，狼狈成这副模样实在是不像话，就连太认罪前都是一副铁骨铮铮的样。但他又好似不大气得起来，虽然这儿谋逆，不怎么得他心，但看着他堕落成个凡人拉着他的袍角求他，又多几分快意，心中更是多几分不该有的慨。

父皇说这些？”

哭求

庆帝怜悯地看着他，这个素来清丽净的二儿眉目憔悴，布着青灰，颔上生了胡茬，模样生得不错。但自小也不是个真正贴的，怎就让薛家那个小丫如此。

他挥了挥袖，心里忽而觉得意兴阑珊，还有一怒气，不知是对着李承泽的还是对他自己的。庆帝起，顺着丹陛走来，走过二皇边，脚边的衣角被人抓住。

他抬起通红的，说话间咸涩的泪落到嘴里，更尝苦涩。视野里是庆帝在上站着俯视他，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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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还是他那二皇吗？

庆帝不由吃了一惊，低细细打量了他一，换来的是李承泽更加张的神，那双盯着他。仿佛他一句话便是天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