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2)

云楚被这句话砸的有些发，说不清到底是兴极了还是悲切。他没了摇的力气，只将手搭在萧瑟的腕上。他本来是想的抓住，但是也没什么力气，“不……我不要，我不要这个……”

萧瑟终于还是了。

萧瑟说不上来心里什么觉，他只想怪我没早给你，怪我没早开，怪我走的时候没带上你。

车还在颠簸，云楚只低低的咳嗽。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烧灼，想来应该是早先在里被的那些七八糟的药起作用了。

他难受着，但是不说。他最擅忍耐，于是忍着疼痛对萧瑟说，“留我在雪落山庄，你别再回来看我。”

但是他现在已经不能要了。

他知自己活不，他没敢答应。

他知云楚这拒绝有多言不由衷，这个格外死板的小公大概用了全的毅力来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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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他答应。

萧瑟闻言，忍不住咬了牙，他一手搂着云楚的腰，一手垫在云楚，忍了又忍，也只勉保持着僵直。他睁大了睛看着云楚，觉得这话荒唐，就又听气若游丝的人接着说。

他知云楚真的很想答应。因为如果真要说起来，云楚这短暂的十几年的人生真有什么想要的，应该就是现在萧瑟想给他的才对。

这让萧瑟回到那天夜里，他问云楚「不知小公意如何」的时候，那时云楚也是拒绝的。

“你来看我，我肯定舍不得走的。要心心念念想着你会来看我，我就不去喝那碗孟婆汤，不去投胎，在这荒山里作那孤魂野鬼，吓着人多不好啊。”

张小二赶着车，这大夏天的，他急的汗透了衣裳，但是又觉得有些手脚冰凉。他很烦，不仅王胖在他旁边一直哭哭啼啼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而且账房先生好像快不行了。

萧瑟当时以为云楚是不好意思了，但是现在这么一想，应该是沉默的拒绝才对。

他只能低把那些苦涩的泪卷嘴里，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你别哭，别哭……你就看着我，多看看我。”

但是那时候还没这么直白，云楚只抿着不说话，梗着脖，不看萧瑟，只避开脸。

“云楚，萧楚河要把心也送给你。”

萧瑟听着云楚声音在发颤，那双睛本来就已经半阖着了，拒绝的话脱而的时候，又迅速充满了泪。

小公难得开了个玩笑，萧瑟只觉得眶生疼，他吞了唾沫，才看着云楚完完全全睁开了。

“萧瑟，答应我，你走了，别来看我。”

他想快赶回去，账房先生在那么个雪夜远而来，真要死，也该回雪落山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