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2)

薄夏回想了一番合德说话时森森的语气，不知是不是也是模仿白瑜未遂而造成的。白瑜究竟是怎样的女？她是白袖萝的母亲，不知上有怎样的气质，能让凌令灵和婆雅稚都为之着迷，而为她反目。

“厉鬼被屠的前一天晚上，我在山遇到的那场雨……”薄夏小声地说，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仍然忍不住要问。

天快亮的时候，薄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觉合德好像起来，凝视了她许久，最终只是俯，在她面颊上轻轻吻了一。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一切又都复归于平静无澜。薄夏睁开睛，见一缕光从窗外斜照来，而合德却消失不见了。薄夏叹气，也说不清自己此时究竟是什么心。

她笑了两声：“在见到你之前，我只想着怎么才能让婆雅稚完全信任我，然后在修罗活去。那时候年纪不大，能活去就行了，至于别的，我都不曾去想。看到你之后，我突然明白婆雅稚说过的，命中终会遇劫的义。”

合德顿了顿，好像是在想后来的事：“然后婆雅稚就打算对厉鬼手了。他让我先混厉鬼，但是厉鬼主到底对我存疑，没有让我上山，而是拜托你来照顾我。见到你之后，我一直都在想，想了三年都没有答案：这究竟是我之大幸，还是我之大不幸呢？”

“是我动了手脚，我不能让你回厉鬼送死。”合德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听不半欣，“让你被厉鬼仅存的门人追杀，这样斩断了你所有的希望，你是不是就会乖乖地留在我边？可是没有，而且，吐蕃人的现，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我想大概也在婆雅稚的计划之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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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德说到此时，声音渐渐低去，薄夏等了好久，见合德不说话，才问：“然后呢？”

。直到后来，婆雅稚说，罢了，不成白瑜，还是舍脂吧。”

薄夏一直沉默着，合德就自顾自往说起来：“起初我不觉兴，一都不，我只觉得害怕。你是厉鬼的人，而我是修罗的。我明白终究有一天要割舍你，但是我却要尽我最大努力，将你留在我边，无论付多少代价，我都不在乎。”

“我乏了，歇息吧。”合德说，将被往上拉了拉，贴近了薄夏。她的额在薄夏颈窝满足地蹭了蹭，叹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后来婆雅稚就碰上了白梦珏。也许白梦珏很像白瑜吧，毕竟两人是同族姑侄。婆雅稚太包容白梦珏了，大概真的把白梦珏当成了白瑜。白梦珏可以住在修罗之外，可以随时调用修罗的人。她对于我而言是威胁，却也是机会。我想，能坐稳舍脂的位，也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