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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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思在信中与薄夏辞别。他说是自己亲手杀了阎罗阇,只因怜惜死去的严玉楼,又说自己将婆雅稚的尸移动至修罗中更为妥当之,从此他与修罗不犯河,他也不再是修罗的罗恸罗,只是林明思而已。由此,他也没有理由守护在舍脂边。

合德静静躺着,薄夏莫名就想到修罗中那尊白瑜的偶人,修罗崩毁沉没,她也只是那样躺着。这样想着,薄夏忽然就哭了声音,仿佛要哭尽这半年来所受的全委屈和痛楚:“合德,如果我说我你,你会不会就醒来了?合德,你醒过来吧,我等了这么久,你也等了这么久,你甘心看着前所有这些都成了泡影?你甘心就这样死去?”

一时寂静无声,风从窗来,带着人间烟火的味还有不易察觉的意,天来了。烛火在桌上轻轻摇曳着,风灯却是没有半动静。等了许久,合德那滴泪后就再无动静。林明思再度叹气,砸在薄夏的心里,沉重得让她觉得目眩,

夏将信作一团,望着窗外的河发呆。七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合德还是没有醒来,薄夏甚至也开始怀疑,自己还能撑多久。

声音凄厉,话至最后已然泣不成声,薄夏在合德的枕畔痛哭起来。当一切一切的方法都不奏效的时候,薄夏只剩了哭,曾经唾手可得的一切却都远去,她想去抓,只抓住满手的冷风和血腥,什么都守不住。林明思低,久久地叹息,忽然惊讶地说:“她哭了。”

合德依然不言不语,没有一反应。若非泪痕尚在脸上挂着,薄夏还以为方才见到她泪只是疲惫过度的幻觉。

七八天来,她一次走门,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呼着新年伊始还带着喜庆味的空气,恍若隔世。天气很好,太照在上有些意,薄夏正想着要不要将合德抱来晒晒太,忽然听见街上有人叫她:“阿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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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定睛一看,见央金骑着从街上过去,看到薄夏,连忙,牵着缰绳过来。她歪着,笑:“这些天你怎么在这里?我听凌修说你离开了厉鬼便不知所踪了。我在城中找也找不见你,猜想你是躲起来了,却不料在这里碰上。”

林明思转离开,楼随即传来一些动静,声音很低。薄夏伏在床边睡着了,在了许多噩梦之后终于挣扎着醒了过来。天已亮,合德还是躺在床上。薄夏走楼,没有见到林明思,但是在桌上却放着一封信。

夏抬起,泪朦胧间,合德双目依然闭着,却有一滴泪从合德的落,像是在苍白的脸上划的刻痕。薄夏心中一喜,扑上去攥住合德的衣领:“合德,你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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