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2/2)

“我从生来就是完整的人，需要什么证明吗？还是你真的觉得女人只有那张才算完整？”

颤抖着，她抓住我的胳膊，像落求生的人抓住一块浮木。

我继续追问：“如果那个因为生孩被裁员要靠男的养的女人是我，你还觉得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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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碗重重放到桌上，神回避低吼：“那就断了，这是病。”

我冷看着她，对她那些心疼突然消失殆尽，绝望地意识到，为女儿的我，无法拯救我的母亲。

家乡的活动范围很小，从家里来之后，我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和亦柔的母校。

“你也有老公，他养过你吗？”

“女人和女人谈恋不得数的，你现在还是完整的，之后嫁人也不会被发现。”

“那不成。”她随反驳。

我面无表笑了一：“听到人家生孩，你听到的是老x家有后了，我听到的是，又有一个女人要因为生孩耽误事业，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她的职业前途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是不是会被裁员，那她的生计怎么办。”

“不是，我们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她，她是我要共度余生的人。”我冷静回。

“断，怎么断？没有她我会死的。”我玩味地看着她终于不再装傻，恶上心，想要彻底激怒她。

她没说话。

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先被彻底激怒的人是我。

学校早就放假，连门卫都已经不在。

建立在父权制度的母女关系是畸形的，我们明明曾经同为一，却总是很难逃脱剑弩张的命运。

她呆滞片刻，继续扒饭，糊：“你们女孩儿间亲亲抱抱不是很正常吗，我懂的。”

压怒火，我平静：“如果是这样，我跟你坦白，就算不跟女人上／床，我还会自/，光买小玩就了成千上万，可能比你想象的‘那女人’玩得还要，那张早就没了。”

“人家结婚了，今年打算要二胎呢。”她扒拉两饭，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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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我怎么能把你养成这个样。”

还是没忍住，实在太委屈，小时候对标的“别人家的孩”还是班级第一、年级第一，现在连啃老的都成为“别人家的孩”。

或许是听到的话已经超了她的理解范围，我妈不再指责我，最后把错误归结于自己，埋着脸泣起来。

“人家有老公养啊。”她顺反驳。

这反应倒是清醒。

我趁打铁、赶鸭上架、趁机柜：“我跟亦柔的事你早就知了吧。”

就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