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百姓 第178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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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文远本想同妮说,如今这样的环境,如果同她结了婚,他万一了事,岂不是害了她?

可每每话到嘴边,他又像被什么堵住一般。他知妮的个,如果听见这样的答案,只怕会上拉着他去领结婚证。老实说,他既盼着妮无论怎样都会定地选择他,可又不想她这样一来。毫无疑问,他们正在暗中行的

事业,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哪怕有一最微小的可能,他也不想让她卷来。

有时候他这样的纠结,都叫他自己也瞧不上,可他们生于这样动的年代,他又的是这样的事业,他不能不为她多想一些。

他一生过这么多旁人中的大事,唯此一件,犹豫不定,又患得患失,竟是平生从未尝过的滋味。

妮那应付完钟太太回到自家,常文远已经换上睡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听见她的声音,他站起来笑:“我正好煮了,我给你倒去。”

妮没看他:“我不想喝。”轻巧却快速地上了楼。

不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里面传来哗哗的声。

常文远站在楼梯,轻轻叹了气。

楼上的妮却并不是像常文远以为的那样在洗澡,她望着在发呆。

以前两人总是很忙,就算在同一幢房里生活,也是聚少离多,即使确定关系的时候也不短了,但大分时间都有很多公事讨论,他们之间,像同事更多于像恋人。

她与常文远相识多年,大分时候他的一个神,她上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以为他们有足够的和默契,走到一起是顺理成章的。她们那个末世,有今朝没明日,年满十八就住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多得是。而在这个年代,他的年纪确实也不小了,常文远今年即将年满30,像他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的男人,只有她村里那几个老光

妮今年刚刚二十三岁,本来也没那么着急,可他迟迟不表态,妮有些不懂了,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那天常太太的问话,她倒还好。一直以来,他们在这间房里,两人共同战斗,所结谊也不是这样轻易能动摇。但那天之后,常文远一直都是这样吞吞吐吐,想殷勤又不像,想冷战也不像,这样别别扭扭的,得她也觉得哪哪不得劲。

平时除非必要,懒得再跟他说多的话。

但这样的矛盾也只在这些零碎的时间里扎扎人,大多数时候,他们仍然需要像以前那样张,彼此合着工作。

白天的电台里,政府播音员唱赞歌;而在夜晚那些秘密频中,传来世界真实的声音。海城仿佛回到了沦陷后的那段时光。

妮二人的工作开始一天比一天繁忙。白天,资再次俏,价再次飞涨,常文远要为餐馆找货源,平衡收支,再有,他被聘回海城大学当助教,也有些教务要妮更不用说,她是常校的得力助手,一切校杂事,别人办不了的,她都要想办法去办并办好。晚上,则接大本营要求,将海城里里外外,包括街地图,政府架构和人员构成,以及一些大小公司的,经营方向,资仓库等所有市面上能搜集到的信息都搜集起来,传递回去。

对这场战事,大本营比世人都认为的乐观,准备充足。即使战事开始没多久,兵力和战备差别大,仍互负输赢,他们这时候却已经在为接海城准备。

大本营的自信给了他们这些孤军作战的暗线人员极大的信心和压力,工作到夜,甚至黎明,是他们的常态。

这样的工作量和神压力,使他们再也没有空间去思索彼此的关系。

因为通宵达旦的工作,他们很多时候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但更多的时候,时间被拉到无限,短短的几秒都像漫到有一辈那么

比如现在,黑暗中,两个人同时将耳朵贴近墙,听着隔的呼喊哭闹,女人的尖叫声穿透过来,发生的一切不必去猜,便是近在前。

“又在挨家挨地搜查。”

“只是我们这条街,就已经是第三次了。”

“这回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样。”

“是的,他们好像很肯定这一带有我们的据。”

说到这里,二人忍不住对视一。他们都知,这回那些人必然又将无功而返。

但这时常文远忽然:“不能再这么去了。”

“嗯?”

“我是说,他们已经锁定了电台信号来源地,必定不会无功而返。”

“可你知——”我有能够让东西凭空消失的能力。事到如今,这件事,两人之间已经只差一张窗破。

常文远抬抬手,不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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