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1/2)

明雪选定的地址不在被战火覆盖的南大陆，而是在珠玛城附近。献祭过后，剩的人要即刻前去杀死蒙拉。

战争教派将祭台布置得十分豪华，他们清扫了附近的杂草和残雪，运来天然大理石，怀揣着虔诚和敬畏，理好一切细节，等待两位不畏牺牲的神明验收他们的成果。

一切准备妥当。

龙雨早知会迎来这样的结局，却不知为何，心里还有一丝不舍。

预定的日期到来，他和觋诡换上准备的祭服，登上大理石垒砌的台。从台上，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人群，那不是发，而是所有人都穿着黑的丧服。

觋诡说：“别怕，我们后还有三千晨星等待光明到来。”

龙雨并没有害怕，他在试图理清不舍的源。他已经没时间理清了。

成为神明依旧逃不过被命运洪裹挟着前。

仪式第一步，向天祷告。

龙雨闭上睛，已经完全蜕变成金的发许久未剪，已经到垂在锁骨附近。他立的五官，邃的窝，让他只是闭都像在皱眉，充满神的挣扎。

人群慢慢现动，有人一步一步登上阶，脚步清脆。

侧传来熟悉而慵懒的笑声。

“我来迟了，差没赶上这场葬礼。”

“但我既然来了，就没有让你牺牲的理。”

这句话是对龙雨讲的。

龙雨不用睁都知来的人是谁，甚至知心中那一丝不宁静是为谁，可他宁愿不知。

因为有了牵挂，就不能心安理得地死。

洛。

他依旧念着祷告词，心却被这两个字占据。

他听到一句古老的宣誓词。

“我将为您献上我的忠诚，直至生命终结，灵魂回归故土。”那个人说，“我曾这样发誓，如今是展现的时候了。”

龙雨终于忍不住睁，对他说：“不可以。”

他睁开后，发现洛就站在他前，他比之前瘦了，脸上带着疲惫，似乎从遥远的地方匆匆赶来。

珠玛城

龙雨不能答应洛替自己死，但他的却渐渐虚幻。

他才发现，台还站着一个人。

时间之源，滕墨。

细看龙雨才发现滕墨和洛的相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一个打扮得里胡哨，老是笑着，另一个像是无尽的冬夜，冷清清的。

眨间，他消失在原地。

觋诡完成祷告，才转看向代替龙雨站在祭台上的洛。他难得穿朴素的月白，摘所有饰品，没有笑容。

觋诡问：“明雪知这件事？”

“她知，并且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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