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1/2)

阿笙并非不知为何安氏会忽然将边的嬷嬷支来，不由叹了气。

“嬷嬷自登船之后便一直心中有事，不若今日说来，也好过些不是？”

听得她这话，嬷嬷言又止，而后还是心中一横，：

“姑娘，老夫人与您毕竟隔着一辈儿，有些话她不好与您讲……”

嬷嬷顿了顿，复问：“您与九公之事，他可有明确的表示？”

说着，嬷嬷朝远睇了睇，这个“他”说得便是裴钰了。

嬷嬷这一问倒是讲阿笙问得愣住了，见她这反应，嬷嬷不由重重叹了气。她家这二姑娘什么都好，但却是从小不在娘边大的，有些男女之事她是当真糊涂。

“姑娘，裴老夫人此番去淮南，虽是与老夫人说通了，但却并未带正式的聘礼，你可知其中门？”

听嬷嬷这般说，阿笙的眉不由微微蹙起。

裴老夫人肯亲自去淮南，表达的是对她的看重。但两族议亲，若无正式的聘礼，在承礼司便算不得正式议亲，而裴老夫人之所以这般，原因无它，而是那聘礼的规格究竟该何名分送尚未有定论。

“老夫人，九公虽如今不承家主之位，但裴氏对他甚为看重，他的正妻之位当是相当慎重，并非裴老夫人一人可定。”

嬷嬷说到这里，甚是替阿笙焦急。

“姑娘，你须得让他有个明确的表示，咱们可不偏门而之人啊。”

阿笙顺着嬷嬷的目光，看向厢门的方向，她神幽微，似在细细思索着嬷嬷的话，而后寻回了边的笑意，对嬷嬷：

“我知该怎么了，多谢嬷嬷提。”

见她开窍，李嬷嬷这才松了一大气，这一番老夫人代的话终于算是说全了。

待嬷嬷离开，阿笙顾自在案几边坐了良久，她看着江岸边不断划过的致，沉思了许久，而后拿起帝京来的那封信，往裴钰所在的厢房而去。

阿四见是她来，嬉笑着为她让路，正为她带上房门，却见阿笙随手撑住了他关的门，而后如常地与他笑：

“还是守些规矩得好。”

她这话让阿四愣了愣，但却也再未有多的话，转了房。

此刻厢的窗微开，透江面之上溜的光，照得室一片敞亮，那人抬见得来人，如画的眉目随即盛满了柔和的笑意。

裴钰放手中拿来打发时间的书册，：“平城这些时日正好有灯会，可要去看看？”

闻此，阿笙的目光随即扫了一厢，裴钰人未船却能得知平城灯会的事，当是瞰卫的信使来过。

江面之上，裴氏瞰卫多用白鹰信使，那小玩意儿稀罕，阿笙曾想自己驯养，但因这东西是裴氏瞰卫专属，为了保证瞰卫信息网络的完整和牢不可破，白鹰无法外赠。阿笙明白此事并非儿戏，也就打消了自己驯养的念，但每次白鹰执行任务，她都不由多看几，可见是真喜。

“别看了，今早便离开了。”

听闻裴钰这话，阿笙抿了抿嘴，一副可惜了的模样。

“早晨想让阿四去唤你，但李嬷嬷你彼时尚未起。”

晚起这件事从裴钰里提来，阿笙略微觉得有些丢人，不由轻咳了一声，而后一本正经地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了裴钰。

裴钰见她几分窘迫，便浅笑着接了信件，并未在先前的话题上多停留。

“圣上想让我请裴院首面。”

阿笙说着便在案几的对面坐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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