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亡夫他大哥 第133节(2/2)

足足三个月又五日。

……

若是旁人，只会以为前是患了失心疯才能说如此言语。

盈时难受的动了动，泛着意的眸光微微探起来，看见是他，明明困得睁不开，还是立刻伸手朝他怀里扑了过来。

梁冀勾苦笑, 却发现面颊僵的连笑也挤不来。

丝丝缕缕清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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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与他一样。

噩梦缠？他竟不知她害怕自己至此。

自己的探将书信一封封亲手到他手里，他素来有阅后即焚的习惯，梁冀是如何知晓？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梁昀转着手中的扳指，目光沉，显然并未全信他的话。

梁冀停顿须臾：“这些于寻常人来说任何一条都可谓难于登天，可对我来说, 这一切不过是一段段梦境, 我信了罢了……我起先自然不信, 可后面发生很多事都一模一样。我知晓孙远照本会死在今年的三月里, 我才会提前去救他叫他对我信不疑。且我还知振武落到孙郢手里, 孙郢会死心塌地投向魏博，日后会成为魏博分裂河东最厉害的一柄刀。到时候河东四面环敌，若想对抗魏博冲桎梏，大哥应当知晓河东为此要付怎样的代价。”

她沐浴过，屋不减，香气难消。空气中隐隐带着她上惯用的熏香。

可如今的梁冀却是沉稳至极，波澜不惊。

梁冀苦笑，自他拾起记忆那一刻始，他不仅不觉欣喜反倒更添绝望。

“我亦不想探究，非怕什么你与她的过往。只是怕我知晓会忍不住亲手杀了你。”

梁昀望着他平淡无波的脸，眉心微微攒起。

盈时趴在案上，睡得很香，开门声也未惊醒她。

家中儿尚小，又正是调的时候，却只能依赖她一人。

他知晓, 梁冀说的字字不差。

梁冀目光沉，语调波澜不惊：“大哥不想知晓那我便也不再说。可事关战事, 我却仍要告诉大哥。”

“你为何还不肯承认你了无法挽回的事？她憎恨你，害怕你，她甚至夜夜梦魇缠，连哭都害怕的哭不来。你到底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才让她对你的喜变成如今这般？你还要执迷不悟继续纠缠伤害她？”

可——梁昀在振武自有消息网。

“大哥近来对我颇多怀疑，怀疑我为何会在魏博没传一消息前就振武？我为何能取信为人谨慎的节度使，与他称兄弟？我又为何会如此轻易潜节度使府，杀了睡梦中的孙郢？”

？若是我们之间误会解除，她会不会——”

收回思绪，梁昀垂首为她摘耳坠。

取了耳坠，她粉红的耳垂充血通红，叫他又忍不住拿指腹了又。

二人太久未见。

这一夜，梁昀如往常一般宵旰忧劳。

他渐渐猜测到这辈一切转变都是她亲自选择。

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他甚至不敢以真面目见她。

梁昀穿着一鸦青常服，眉笼罩着昏光里的冷意。

他抬起脚往屋走近时，瞧见屋仍燃着一盏微弱的灯。

原来, 痛苦与磨砺真能改变一个人。能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打断一傲骨, 剥离所有, 重新成了一个他。

她澡洗的很是匆忙，甚至连耳坠也忘摘。

二十二岁的梁冀，遇事只会歇斯底里。

随着他的话一句句落，梁昀面慢慢沉。

外天昏暗，四静悄悄的可怕，仿佛藏着一场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她不会。”

她褪去了外衣，里仅着单薄的袄裙，将段衬的更加婀娜纤细，婴儿般莹剔透的肌肤，珍珠一般暗中生辉。

看着梁昀骤变的脸，梁冀缓缓：“我不仅知晓这些, 我还知晓些尚未发生之事。不过只可惜……记忆中的我知晓的并不太多。不过便知是一两条若能妥当运用，也够他们吃一壶。”

“我虽年幼，却不敢忘杀父之仇。然凭我一己之力对抗魏博难如登天。大哥，魏博靠着北胡，如今北胡王斗早已无力襄助魏博，我们不能继续拖去。”

这番话，在世人看来，不亚于鬼神之谈。

梁昀渐渐失了面上的温，他冷漠看着他，又一次调：“她不会。”

梁昀就着角落里微弱的烛光，近乎神一遍遍凝视着她安睡的眉。

因时局动，她被迫着承担起了许多责任。

与一众商议许久，将原先的所有作战计划尽数打散，直到夜才商谈得当，结束了去。

显然，自己既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亦不是一个好父亲。

睫蝶翼一般往圆圆的窝耷拉着，婴孩般泽红粉的饱满滴，脸颊更是睡两团粉云。

雾眉蝉鬓，睫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