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2)

“可我呢？我时日无多，饮鸩止渴，还要睁睁看着一个新世界自我之中诞生……若我不存在意识，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我有意识，我不到，我不到！你明白吗！”

衣袖被猛地拽住，拽得季洵差站不稳，云人中盛满了不甘与怨怼，声音也有了一丝凝滞：“凭什么，凭什么我只能赴死，而一个赝品却能带走所有的造获得新生，凭什么！”

“而且……他害死了好多生灵，秦衿死在了温瑶剑，定波岛被万坤屠尽，沈修桓成了沈如晦的傀儡……太多了，太多了，死去的生灵太多了，他们本命不该绝啊不知我者！”

云人毫无预兆地一挥手，火海之景即刻在季洵前显现，大地妖肆，血成河，南岭千山付之一炬，火光却连黑云都照不亮。

季洵不由退了一步，云人仍然咄咄人，不依不饶。

“可我救不了他们，新世界即将诞生，只有在终局之前倒转时空才有一线生机，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剩的能量大半被走，我能什么？你猜，我了什么？”

季洵回答不了云人的问题，云人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反而大笑：

“我亲手抹杀了一个命不该绝的人啊！”

季洵瞳孔骤缩，几乎立刻意识地控住了云人的肩：“你说什么，你杀了谁，难是成……”

“成玉。”云人不为所动，只在提起这个名字之后闭了闭：“那时我就想好了，我要倒转时空，让新世界在诞生之前就彻底湮灭，哪怕让我只剩回一次的能量都绝不后悔。而一次，我要把你找来。”

“可是，我已经没有足够倒转时空的能量了。”云人睁开，垂眸回忆着山崖之上那个白衣的冷面男人。

“于是我找到了一个，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并且份最适合对你最合适的人。我告诉他，我有办法救活所有人，但代价是必须有一个人彻底消弭世间，我问他愿不愿意……”

当日景象再度浮现前，云人却没再让季洵看，只自己一个人回忆着崖上的石，呼啸的狂风，天际的火海，和男人比日月星辰更光华的睛。

“他说，‘我愿意’。”

“我用你创造他的能量倒转了时空，湮灭了新世界，找到了你。就在你踏这个世界的那一刻，我的能量不再逝了。”

云人倏忽一笑：“我活来了。”

季洵一都不觉得这是什么能让人笑来的事，他在云人的话中到了无尽的悲伤与绝望，更到了无边无际的后悔和愧疚，他慢慢松开了放在云人肩的手，暗暗握起了拳。

呼过一回，季洵沉声：“一切因我而起，我会留了结此事，请你先放张浩回家。”

云人闻言一挑眉：“可以，本来我留着他，就是为了给你添堵的。现在确实没有这个必要了。”

季洵松了一气，他大概能觉到自己的话语对《绝尘》的效力，现在再回想从前，也能从聊天记录中窥得一二，比如对方不能对自己说谎，只能模棱两可应付过去。

“说到到。”季洵补了一句。

“肯定。”云人随说：“但送他回去的时候，裂会将你也去，我不太相信你说的留，所以我要来请你留。”

季洵顿时有了不好的预，但自己的能力凌驾于对方之上，《绝尘》怎么能留得住他？

就在季洵疑惑之时，云人忽然说：“抬起你的双手看一看吧。”

四周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季洵没有发现云人默默藏起了左手，他抬起双手，低看去——

数不尽的黑线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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