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2/2)

云桐说：“怀着孩，思虑不要过重。现在又不是打仗的时候，怕耽误了一分一秒就耽误了军机。今日说，明日谈，都是一样的。”

俄而，嘴里被了一小块糖，并不是辣辣的姜糖，而是酸酸甜甜、止渴生津的梅饼。

云桐终于：“糖我给你买，人我也给你找。但是，你也别再新的幺蛾来了。”

云桐默然了一会儿，说：“我知那家的……何家女眷没为贱籍，鸨儿仗义收留了人，免得落为营中。何家两姊妹大后，小的嫁作富贵人家的妾，大的留在搊弹家，生了个女儿就是何娉娉。”

都让他们去心吧。今日心里烦闷，我先去休息了。”

凤栖：“我想吃韵姜糖。”

云桐愣了愣，而后望了望外的天光，说：“好，叫人去给你买。”

她睛睁不睁，看见是云桐拿着蒲扇在给她扇风。心里“噗嗤”一笑：穷措大，绢团扇不轻巧么？泥金折扇不致么？要用这蒲草的？

“然后呢，顺路嘛，经过大相国寺，沿着汴河往东，临河的坊间有一家门面不大的搊弹家，老鸨姓，门里的小很有几个彩的不过你找一个叫何琴琴的，是个丑妇人，她是娉娉的生母。”凤栖代了半天，终于说，“我想见见她。”

她又说：“糖。”

云桐亦是很锐的人，回到公主府里，叫仆从去准备温的洗澡，然后亲自帮凤栖摘簪环，边为她梳边问：“是不是又得酸了？晚上看你没吃多少东西，要不要再为你熬粥？……”

他离开后，凤栖倚榻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正要梦，门又响了，她惺忪间被人吻醒，睁就听见云桐说：“糖买回来了，人也带回来了，我安排了一间客房，让你阿姨也睡一晚上，明天再谈吧。”

他瞥看到凤栖也正在看他，四目一碰，顿时瞥开，却也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她闭着睛享受梅饼的酸甜可，然后觉自己被从榻上抱到了床上，凉簟在，瓷枕在颈，肚上搭着一方丝衾，而后凉风习习。

凤栖说：“我亲娘，就是何家那个小的妹妹……爹爹了她一辈，但她还是一辈抑郁而终。爹爹在时，曾说过他能为何家翻案，又遮遮掩掩说有一只匣，里面藏着能保何家母女听话的东西。我想，娉娉阿姊和她最看重的，应该是当年何家冤能够化解的证据。我一辈没有为过什么，娉娉后来死，也是为国，也是为我。我总得也为她些什么。”

中期确实易困乏，凤栖觉得睛都睁不开似的，云桐温柔的声音和都让她陷在云朵里一般，她闭着睛说：“那客房要安排净、舒服、清净的……”

“省得。”

“你可真懂。”

她沉沉地静默了一会儿，对着妆镜发呆，而后觉得一旁的云桐还在默默地陪在一旁，赶推推他说：“去吧去吧，虽然说搊弹家常会忙到半夜三更，但也不宜太晚去找人吧。你就说给我买韵姜糖去。”

“行，我亲自去买。”云桐从侧面亲了亲她的脸颊，“现在你最大，你说了算。”

叹气摸摸她的心，像对着淘气的小女孩般的语气：“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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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桐听她酸溜溜的语气，叹气：“我当时一个卖诗词的穷书生，接最多的就是这些教坊女了。你这是想帮官家实现夙愿？还是让何琴琴来劝劝官家？”

“他们未必知哪家的好吃。”

“我不困。”她说完，就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