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2/2)

凤杞默默地、悲怆地看着她，又是好久好久才说：“琅玕一直在靺鞨，谄媚汗王，推行汉制，离间汗王和极烈之间的关系，也不断地把消息传递到我们这里。最后在离间幹不思和温凌的时候了脚，被狗急墙的幹不思咬了来。后来，你也晓得的，琅玕被狱，酷刑拷打，为了迫他，甚至把他的妻女三人杀害在他面前。最后，在他上得不什么，就……就……”

凤栖心已经揪了，犹存一丝希望：“那沈琅玕本人呢？他老母亲、妻和其他孩们呢？”

“遥夜沉沉满幕霜，有时归梦到家乡。

人生一死浑闲事，裂眦穿不汝忘。”2

凤杞：“嗯，两个孩还小，我准备接里抚育培养，将来男孩可以承荫，女孩给她找好人家，以我义女的份封公主嫁。”

凤栖心里酸得难受，泪也扑满了脸颊。

他终于说不去了，捂住自己的睛。先在哽咽，然后肩膀剧烈颤抖起来，泪从指里落来。

“琅玕没有屈服，最后和他母亲、他几个成年的儿女一起在黄龙府当众受焚而死，那日，天为之昼晦。琅玕留的绝命诗传到了我这里。”

凤杞面悲怆，却只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这个是个孩，还没满十岁，叫沈的，是琅玕的小儿，旁边那个‘沈三娘’，是他的小女儿，四岁。一儿一女放回来了。”

她仔细看了看，送回来的不如当时被掠走的十分之一。

回首两朝俱草莽，驰心万里绝农桑。

凤栖：“哥哥敢不敢冒天之大不韪，为何家当年的变法事昭雪，恢复何家后人的良籍份？然后就可以为何娉娉列传，追赠列女的份了。”

“既然要姿态，何不得漂亮些？”凤栖抱怨，“只送回这么！”

凤栖打开，看到上面是暗褐的血书字迹，写到最后，大概指腹上的血挤了又挤也不够，便全是飞白了。

凤杞叹：“倒也不全是他们小气。北掠的人在路上受不得苦，已经死了有半数；在那等苦寒之地一两年，又有一半的人没熬去；还有不少年轻貌的小娘家，被靺鞨王族、大臣、族首领等分了回去妾婢，但凡得的或生了孩的，夫家也不肯放。”

当年若肯放过温凌，可以和靺鞨谈判换回沈素节，但当时的他为了给娉娉报仇，一意孤行，拒绝与温凌和谈。

念及沈素节那笑呵呵的圆面孔，却有这样的心，凤栖抹泪说：“我们对不起琅玕，但他是个天立地的英雄，他的选择和娉娉的选择一样，是成就了自己。人虽不在了，我们不能对不起他们，更不能对不起他们的亲人。”

凤栖认真把附在后面的放归名单好好看了两遍，才问：“怎么没有沈素节？”

他自责极了：“都怪我……”

凤杞哭了好久，泪，又说：“妹妹别哭，当心肚里的孩。”

传闻已筑西河馆，自许能北海羊。

他递过来一张皱、黄灰灰的绢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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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烦躁地摇摇手：“先别说这个了行吗？我听着就烦，让我缓一缓。”

努努嘴：“面一份也是个讨厌的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不清了。”

“那么……娉娉……”他还是心心念念纠结这个，抬又问计于凤栖，“怎么办？你给我主意。”

凤栖只能把奏折翻到一份，却是靺鞨前来示好，表示可以把“北狩”的官家凤霄和陈皇后的骸骨送回中原，一些嫔妃、王姬和大臣家眷也可以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