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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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茆七将香蕉吃完,垃圾桶。她是累了,将行李袋拉上放好,那块布帕就放在枕边,躺休息。

“怪不得我会忘了他……”她呢喃着,安静的睡了过去。

……

市医院大门,李亭甲撞见江宁,他站在地停车场的闸,视线追随。

说撞见也不贴切,江宁是故意在这等着他的。

远远目视李亭甲,等他走近,江宁说:“找个地方聊聊吧。”

“不用。”地停车场闸宽阔的,李亭甲觉得就这说事好,“关于什么?”

江宁:“茆七的……病。”

李亭甲:“那这个,真没什么好说的。”

江宁锐地捕捉到他的话外意,“她病得很严重吗?”

“不是,”李亭甲说,“我无法判断她的状态,她拒绝我对她心想法的侵。”

用日常环境去让一名绷的病人落定到现实,去受自然所属,是李亭甲对咨询者常用的疗愈方式。但茆七不似从前那样信任他,因为失败过一次,她意识抵他的任何侵行为。所以他无法判断。

这方面江宁不是专家,“什么意思?”

李亭甲没立即回答,而是就地说起他和茆七的羁绊,“茆七初次就诊,挂的普通号,随机分在了我的诊室。我初次见她,她就像一只刺猬,浑着警惕。神科医师只开药不作心理咨询,她拒绝用药就离开了,我当时察觉到她神已抻到极,就快要崩溃,预想到她的一步动作,便脱岗去寻。最后在附近一座烂尾楼的楼发现了她,承诺让她忘记过去,她才肯跟随我回去治疗。”

江宁: “你那天无故离岗是因为这个?”

李亭甲:“是的。”

“为什么不跟院方领导说明,医生本就以救人为使命,你有正当理由,这样的好事也能为他们医院宣传。”李亭甲既有天赋,也一定聪明,江宁觉得他不应该不懂作。

旧事蹉跎,李亭甲只是淡然,“茆七需要静养,如果因为此事暴她的境,外界的渲染会让她再次陷极端,于她病无益。”

江宁默了默,随后问:“值得吗?断送了你往后职业生涯的可能。”

“至今我也不清楚值不值得,但是现在我过得问心无愧,一条路不行,我还有无数条路可以践行自己人生的意义。但茆七她,只有最后一丁可能了,没有人拉她一把的话,她真的会从此溺在黑暗里。她足足治疗了两年,才忘记掉过去的痛苦,开始新生活。”

茆七消失的那两年,在李亭甲的叙述中象了。医者仁心,问心无愧,江宁以前不理解父亲的行为,现在也因这段纠葛而了解。

“那你还能再救她一次吗?”

“不能,或者说她不信我了。也才十年,她又重新经历了一遍痛苦,她不会再信我,她潜意识里的抵抗,我的治疗对她再起不了作用。”

李亭甲走了。

江宁没有问那句: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李亭甲也想救茆七,不然不会在那时问江宁,是不是一名好警察。

其实江宁清楚,不破不立,事到如今,茆七只能自救。

又过两日。

茆七好好吃饭,主治医师批准院。

在她办院手续的那日,仲夏如带着仲翰如来看望她。

两人也许没什么看望病人的经验,不知找地方坐,就站在病床边。要不是穿着私人衣服,还以为是医生护士查房呢。

茆七好了许多了,盘坐在病床上,笑说:“怎么了?仲夏如,快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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