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2/2)

她随风散了。

虽说无法正式见面，可于我而言，已是知足了。

总是夸我的，她大抵以为那时我不在，故而用词极为夸张，听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明明很快，我就要完成了。

我本来只想拦她的，却不知怎得，在拿起剑的那一刻，耳畔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我开始悄悄教她术法。

回过去，不太敢面对她，可我还是忍着看去。

我手脚冰冷，手中的剑再也握不住，落到了地上。

我想告诉她，我不想的，可动了，却发不一声音。

她问我：“你喜我阿娘么？”

我受着她掌心的柔与冰凉，没说话，但也没把手来。

只有三百年。

山上一年四季皆覆白雪，梅常开。她抱了小七，坐在梅树，温声细语讲起了故事，大多是关于我的。

心疼得几近麻木。

但也只有一次。

心弦似被轻轻一扯，我忍不住笑了。

我说不拒绝的话，沉默了许久，方才：“好。”

小七很可，天赋亦十分好。

那时岁月静好。

我到时，漫天雷光，小七站在中央，已然失控。

我愣愣地看着只有一步之遥的她，颤颤地伸手，想搂住她。

她冲过来，神慌，那目光教我不敢去看。

但随即，她被迟神一剑穿心。

“杀了她！”

“师尊，不要……”

就当是一场梦吧。

难自禁，却甘之如饴。

小七听烦了，随：“阿娘，你就那么喜那个神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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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为她了汗，却被她一抓住了手，她睁开，似是清醒，也似还在迷糊，喃喃地：“师尊，我又梦见您了……”

梅清雅，光和旭，她低眉，轻轻一笑，温柔得似三月清风拂柳。

很久之后，她生了个女儿，叫小七。

脸上冰凉，大抵是哭了的。

允她放纵一，亦允自个儿贪心一回。

我晓得不会平静太久，却从未想过会是如此短暂。

日就这样过去了，整整三百年，我守了她们母女三百年。

至少，我隐了，她看不见，小七却能瞧见。

我笑了，答得郑重：“对，我喜她。”

“师尊，我好想你……”她着哭腔，里泛着一层雾，“你能抱抱我吗……一夜就好……”

那时我正在炼制一失传的神，名曰“净心铃”。

这是叶仁告诉我的，他说这是他从叶神一脉古籍中发现的，这神带在上可以掩盖一个人的生息，且不会被神发现。

我躺在她边，缓缓抱住她。

那一日，她带小七凡玩，却不知怎么得，我在她二人上的咒术突然被解开了，于是她们暴了份，被众神围堵。

“是的，我喜她。”

她大抵也是知的，总会给小七一私人时间。

小七甚是顽，偶然闯叶神一脉的藏兵阁，得了把灵扇，名“忘忧”。得了这把扇，她愈发厉害了，由于控制不好灵气，总闹得山上一片糟。

可她们却事了。

见了什么不好的事，眉皱着，额间尽数是冷汗。

指尖冰凉，似过一阵风。

于是手中的剑便忍不住刺了去，待回过神时，剑上已然沾了小七的血，她倒在地上，瞪着双，难以置信。

她朝我倒来，却于指尖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