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2)

“一百万。”主持人喊。

“拍来还有契约。”

二十一岁，正是各心思作祟的年纪，我也没能摆脱突如其来的这一闪念。

落槌之后，桃太郎面即刻转向我：“要离岛咯。”

但他大价钱拍这把刀，说「是为了你」的话，我会被沉重的锁链束缚，还是会张开双手拥抱这一切呢？

“可以提前走吗？”

“没必要一定拍它。”

一百万刀，最级的限量威士忌都可以买……我计算着数字，意识到这实在得太多了。

约能容纳两百人的小型场地，能觉到其他人，但每位之见都隔着距离。被引到座位上，等待片刻，舞台上的灯光就亮了起来。

最后，一米九的桃太郎和穿着跟鞋的鬼了会场，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在门发放了号码牌，9号。

“说了吧，重不是刀。”他调整了一面，低声：“这里是独立的空间。换句话说，除了对主办方售和抢夺拍卖品，无论发生什么，都是这列的规则允许。活着离开的人，也不需要对这里的事负责。”

“你要什么？”我摇了摇，隐约有意识到，却到这并非他会的事。

不知何时，我变得这般纠结，大约是由于再度面对死亡，这几年的酒终于醒了，不得不面对真实的自己。

“对方合，我当然什么也不会。”

里面和外面是一样的走廊，有几扇胡桃木的房门并列。

五分钟后，拍卖槌落——桃太郎以一百五十五万将这柄刀收中。

“想必各位都看见了，”拍卖师激澎湃地说，“这正是传说中范海辛杀死了德古拉的刀。如今，在这柄刀上依旧留有德古拉和他后代的血，是这世上唯一能杀死血鬼的刀——”

糊不清的话语，势在必得的语气。

周围的人都没动作。

“看来是想要杀你，失败后不得不寻找一个执行者。”

“大概率不是拥有者决定的。我在落地后得到了这个消息，还真是幸运。”旁的白发桃太郎举起了手中的牌：“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成问题。重要的是，想要拍这把刀的家伙们的份。”

这是临时送到的拍卖品，原主人和拍卖者间要结契约，由于这两个特殊，从零起拍，每次加价五万，要求举牌者谨慎考虑后手。

“危险的东西，拿在自己手里更安心。”桃太郎再次举牌。

他起往外走，我不得不跟了上去。

“那东西，随随便便就能搞定。大不了，”桃太郎顿了顿，“总会有办法。”

拍卖师礼仪寒暄了几句，拍卖就开始了，拍得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被斩断的戈尔迪之结，弗兰肯斯坦的制造说明书，渡渡鸟的骨骸……听上去都是假货，却全以天价拍，我一直在算零。

无名家覆灭，自然我也不再是谁的未婚妻。三年前，或许更早的时候，我就和他走上了不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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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铺了地毯的廊，登上灯光昏暗的阶梯。工作人员确认过号码牌，停在一面墙旁，通过耳机联络同伴，贴着十字纹的墙面赫然旋转，形成了一扇门。

比起考虑到我死前能不能赚这么多钱产生的无望，我更不想面对的，是五条悟要得到这把刀的理由。

“嗵嗵。”工作人员敲了一，挂着四号数字牌的门，推开了。

“没必要拿到拍卖场上来吧。”我暂且捺了对这把刀真实的疑问。

随后，那把刀就被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