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1/2)

……

那时的风好似要穿过这些年的时光，穿过凛冬的雪，穿过德皇中的血，穿过澜江浩的，拂过如今大徽的上空，过神都，再落在玄天塔中所有人的肩。

一片菩提叶穿过徽元帝以树叶布的凌厉杀阵，轻柔地落在了凝茂宏的掌心。

他慢慢攥那片树叶，像是看到了那个化为了面前这颗菩提树、再也不能说话少女，恍惚间，他仿若看到她蹲在他面前，轻柔地抚上他的连，笑容哀伤地看着他，正如过去她看这个天和苍生时的模样。

“我虽终究成了你最看不起的那玩权术、心机沉、背信弃义的小人。”凝茂宏轻声：“但我没有违背对你的承诺。”

他边说，边向着如是菩提树的方向伸手，像是想要摸前幻影的脸，也想要再向前一步，摸到那棵树的树。

可一瞬，徽元帝遍布于他周的树叶已经三清之气崩裂，将他的周都穿透！

那样大到让人几乎难以反抗的力量，凝茂宏在一声闷哼后，直直向前倒去。

九方辛夷意识向着凝茂宏的方向伸手，却被一大力倏而困住，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看向面前。

因为这一次，将她重新定在了原地的人，是九方青穹。

“陛，到此为止吧。”九方青穹轻轻叹了一气，：“陛不能一错再错了。”

徽元帝面无表地从凝茂宏的上收回目光，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嘲讽，看向九方青穹：“青穹，在塔上逃避了这么久，你终于愿意睁看这个人间了？塔上十年，你看到了什么？找到救这个世界的办法了吗？”

“我不是逃避，我只是能太过清晰地看到未来。我看到了大家的面目全非，看到了生灵涂炭，看到了天终将落一片火海。我只是想要在千万注定一片血海的结局里，卜一个或许有曙光的未来。”九方青穹却像是没有听懂他的嘲讽，淡淡：“这世上应该有这样一个未来的，若是连我也不能卜到，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卜师之卦，不落于己。这世上若是还有变数，那这个变数，只可能在你，在我。”他看了九方辛夷一，向她伸手去：“阿橘，这些年来，阿爹和阿娘不在，辛苦你了。以后的岁月，恐怕你还要再多辛苦一。”

他像是想要拥抱自己的女儿。

——若不是因为真正的，又岂会在向两仪菩提大阵献祭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时，失去对她的所有记忆。

可他的手颤动一瞬，最终只是落在九方辛夷上，轻轻摸了摸，就像是小时候的无数次那样。

因为他不敢拥抱她，拥抱太温，太柔，会让他对这个世间太过留恋，太过不舍。

九方辛夷意识到了什么，她睁大：“阿爹，你看到了什么？你卜未来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阿橘，你得很好。无论在哪一结局里，你都竭尽了全力，如阿爹和阿娘幼时对你的教导，至至，至真至纯，心怀天，不负苍生。”九方青穹轻声：“可是阿爹看到过的那些结局里 ，你太辛苦了，可以稍微休息一了。

他边说，没有焦距的目光微微向着一旁移动些许：“你也是。”

姬渊微微一怔。

九方辛夷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她脑中如一团麻，却自然而然地浮现了自己前世最后的那场大火，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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