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2)

谢仓闻言，也不追究。

据谢成烨此前呈上的奏章一一问过江州昭华公主当年一事后，就开始寒暄家事。

“朕记得，一月前，你生辰时便求了赐婚圣旨，那时那姑娘拒绝了。如今太教已是弩之末，再无可动手的能力，可需要朕再为你们赐婚呢？”

谢成烨起，拱手：“多谢陛。只是她这段时日心绪大起大落，难免弱些，经不起这些折腾，待时机成熟定向陛求此恩典。”

皇帝并不在意，颔首应。

谢成烨抬，面带几分犹疑和试探地问：“只是，臣有一个想法，不知陛以为如何？”

“但说无妨。”

他径直跪，伏首：“臣离京。”

“离京？你休沐时，自可去燕京外走走，怎的还要来问朕呢？”

谢仓起初不觉异样，但再看殿久久跪着的人，越看越和多年前跪在面的二儿影重合。

他哪里是要离京。

他是要放份地位去陪那民女，日后皇城、朝堂上只怕再难见到他影了。

跟当初声声说为了秦氏的老二如一辙。

谢仓眯起，沉声问：“烨儿，你可知你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还是说，你从哪听到什么风声，要效仿你父亲？”

他的声音逐渐走低，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殿的气氛已近乎凝固。

谢成烨蓦然抬起，“父亲也曾想过此事？”

谢仓转动着手指的扳指，垂眸，思索他问这个问题是惊讶还是早有预谋。

沉默良久后：“不错，建元初年那年冬至，立廷就来找过我。”

那时候，他说什么呢？

“自京后，芷儿日益憔悴，每每门总能遇见些人搬是非，儿臣知父皇考量不曾过重手惩，但这样去，儿臣实在于心不忍。”

谢立廷大的影叩拜在他面前。

一如所有臣民般俯首帝王。

但帝王已年迈，臣民正当盛年。

特别是作为一个靠军功在军队里树立威望，靠威望拉着军队跟他起兵造反的帝王，面对一个同样军功卓越的臣民。

“那你想如何？”谢仓问。

“儿臣想恳请父皇，收回一切爵位权力，我只愿带着芷儿回到江南，游览名胜，安度余生。”

他的妻因为权势焦虑不安，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谢立廷心中，他打天是为父亲，大哥仁善，为太治国，可为父亲守天。

他的使命已经结束，不如带着妻离开燕京这个是非之地。

这是彼时淮王谢立廷心最真实的想法。

可惜，多疑的帝王不愿相信。

谢仓收到过不少对武将行踪的密报，他们同谢立廷过从甚密，对着太十分不顺。

这些，谢仓尚且可以说服自己老二是个没心的，对这些跟他只说打仗不论政事的武将辖不力。

但谢立廷手最信任的副将当街殴打太府幕僚的消息传到他耳边时，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副将被收押至大理寺审理，他想重罚以儆效尤，但西北传来了蛮夷想趁改朝换代的薄弱时间攻打大燕的消息，要重用一批武将，这样的节骨上，老二跟他说要归隐山林？

谢仓只当这是威胁。

威胁皇帝给他应有的地位。

从前的王朝，又不是没有儿等不及夺了老皇位的事。

前朝国师的批命冒来，成了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咒。

他竭力劝说自己莫相信，但总有个声音反问：万一呢？

万一是真的呢？

他将死于血亲之手，这件事，他不知也就罢了，但既然知晓，不应该提早防范么？

况且，抛开他儿的份，一个功盖主的武将，合格的帝王也理应防备。

谢仓驳回了谢立廷的要求，在减轻对副将惩的同时加大了淮王府的监视。

但这些话，就不是谢成烨当知晓的了。

“烨儿，你是好孩，为心仪的姑娘考虑，但也为皇室弟，更应考虑自己的责任是不是？你来问朕的意见，答案便是不要。”

他停转动扳指的手，“你觉得呢？”

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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