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2)

“我遇到上次把你从河里救来的那个人了，他在酒馆里喝醉了，好像也没有朋友在边，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来找她的是曾经救过她的里安医生，“如果没有他耗尽法护住你的心脉，你在冬天的冰里投河自杀，不可能还活得来。”

“那个扫地的！外面有人找你。”

“天呐，请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他将她搂在怀里，抵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畔说，语气既霸又委屈，“我会嫉妒得发疯。”

光明大陆和域接的荒原上前所未有的闹，这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摆数不清的桌席。不同阵营，不同族群，不同地区的人都聚在这里，荣幸地见证这场历史的婚姻。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计谋，”萝依看着他笑得如此灿烂，忽然心生一计故意说，“可惜只要我让凯特施展法，我就可以拥有和恶同步的作息，每天都行多次短频的睡眠唔……”

她至今还没有见过这个不知名的恩人。自杀醒来之后，她第一看到的是里安医生，他告诉她有人将她救了起来送到医馆里，支付了一笔足够多的医药费，然后离开了。

在这个甜的时刻，萝依想起了从域发前收到的一封来自凯特的信。

她原本在经历了多日的忏悔之后选择结束生命，让她这个一生都在侵占别人的幸福，淌着罪犯的血，却自诩正义的人从此消失。但是在自杀失败之后，她忽然明白了真正的惩罚不是死亡，死亡是一太容易行的逃避和解脱，她必须活着，接受惩罚，直面这个世界。

光明教会教主米兰斯与域女王萝依联姻的消息传遍了整座光明城，使得到都喜气洋洋。

“我们也许可以放松一。”米兰斯克制了一心的起伏，温柔地说，“毕竟我们还可以举办很多场不同的纪念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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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去可就更张了。

“我也是。”萝依小声说。他们明明都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为什么会临阵张呢？

萝依也偷偷看了他一，他们目光的余波在空中一即离，彼此好像都觉到了，又好像没有，只有他们的心仿佛知什么。

只有寂静清冷的修院，远离世俗的事，因此虽有议论，却也只是修女们私里偷偷的闲谈，没有太多与此相关的声音。

她原本想要与米兰斯分享这个消息，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末夏初的光照在沙丘上，一片连绵若海的金黄。

……

“好的，我上就去！”她颤声说，披上衣服前往那酒馆。她要向她的恩人报恩，哪怕她现在只是修院里的一个扫地人，她也会倾尽她绵薄的所有。

绝对不是因为她还想多看到一会儿米兰斯吃醋的缘故……绝对不是。

她的被他的吻封锁住了。

这是一个甜的夜晚，也是以后无数个甜夜晚的开端。

“你到张吗？”萝依悄悄对米兰斯说，她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快。

米兰斯偷偷看了一旁的萝依，她的脸庞在光显得那样完，得动人心魂，他的心好像得更快了。

谁让他亲不要再在他面前提起凯特的名字呢。

当午夜的钟声响起的时候，他们已相拥着，在柔的夜中睡去。

安娜提着大桶和拖把，正在清扫地面，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叫自己。

她一路走向酒馆，走了很久很久，在推开门的一刹，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她与那双带着醉意的红眸隔空相对，世界刹时安静了。

——

安娜将桶和拖把放在无人注意的地方，然后才小跑门。

信封里面放着一枚戒指，那是凯特当时在光明城买的戒指中的男款，他曾经送给她女款，如今都给了她。信的容则是一张小卡片，就像在地摊上或者礼品小店里随便买的那统一的祝福贺卡，上面用金字印刷着简简单单几个字——“祝你幸福。”

安娜的心中剧烈震动着。

“是的。”萝依被他提醒了，睛微亮，细数起来，“可以在王城堡，神使庄园，还可以回到西翡家族举办……天呐，这就是跨越天南地北联姻的好吗？”

凯特。

半晌之后，气息微，米兰斯终于放开了她。

“有一。”米兰斯牵着她的手，他的脸仿佛微微带红，也许是这沙丘上的光太了。